。
不会是真的晕过去了吧?
宸宴迟疑地拧起了眉头,持刀往前走了半步,再度威胁了一声:“再装死我就真的要动手了!”
依旧是一动不动。
山间的冷风一刮,徐徐地吹拂着月鎏金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衫,白色皮裘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在冷风的持续吹拂中,血红色的皮裘上甚至结起了白霜。
宸宴走到了她的身畔,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再度将刀尖抵在了她的颈侧,冷声命令:“起来!”
月鎏金始终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宸宴:“……”看来是真的了,不是在演。
接下来,宸宴就面临了三个选择:
趁这只凤妖晕厥之际直接杀了她;
不管她,直接走人;
管她,带她去治病疗伤。
但其实前两种选择算是一种选择——如此冰冷的深夜,放任身受重伤的她自生自灭,和直接杀了她没有区别。
宸宴无奈地垂下了持刀的那只手,目光纠结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月鎏金看了一会儿,终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听风刀收回储物戒的同时,俯身弯腰,将月鎏金从地上抱了起来,带着她一同幻化成了一股飓风,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月鎏金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尽了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经历了一场非人道的痛苦折磨,一会儿热得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烤,一会儿又冷得像是被推进了隆冬的冰水中。
总而言之,难受极了,难受得她想哭,想娘亲,想回家,想弟弟妹妹。
她也不想再继续维持人形了,人世间真是万恶,不适合她这种妖物生存。她真的有点儿想自爆灵核了,想重新变回一只妖族凤凰。
或许,在最初,她就不该去吞噬那颗仙丹。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颗仙丹开始的。
又是一阵忽冷忽热的折磨,意识还被困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月鎏金直接被委屈哭了,边哭边呜咽:“阿娘,你被人骗了,我们都被人骗了,那才不是什么老君仙丹呢,那是那帮歹毒道士的诱饵,你不该让我去衔那颗丹药,他们也没有带我去修仙,他们把我关进了笼子里,他们还打我、骂我,还逼着我残杀同类……阿娘,我想回家……阿娘……我想家了……”
忽然间,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满身汗水的额头,紧接着,一股如同温泉般滋润的灵气就从她的前额灌入了体内,先温柔地汇入了她的灵核,然后顺着周身脉络流遍了她的全身。
忽冷忽热的感觉骤然缓解了许多。
沉困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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