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的,那个吻里更多的是克制,一种近乎于悲哀的克制。
——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爱是未经触碰却在颤抖的心。
阮陌北曾再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中看到过这句话,那时候他还不太能理解,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语文老师布置的摘抄作业,让这句话成为老师红勾下的一部分。
而现在,他却突然想起了这个句子,阮陌北已经完全忘记故事的内容是什么了,也忘记句子出现的前因后果,只有这句话,在脑海中无比清晰。
愣神之际,贺松明就已经把手伸进了阮陌北衬衣的衣摆,贺松明曾无数次想要脱掉碍事的衣物,让阮陌北也和它一样赤.裸着上身,被阮陌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阮陌北抓住贺松明的手腕,不让它继续探索,人鱼眼中流露出委屈神色。阮陌北已经它卖可怜产生了免疫,毕竟被它用这种方法欺骗过不止一次,怎么可能不长记性。
谁能想到他在二十一天之前,还是个完全清心寡欲没有世俗欲.望的冷淡人呢?
第二天,他们到达了大洋彼岸。
仍是黑夜,好在智能手环忠实地记录着时间,双脚重新踩上陆地,阮陌北回头望去,人鱼搁浅在沙滩上,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想给我看什么?”
贺松明抬手向前指去,光点随着它指尖向上移动,高大的轮廓随之显现在黑暗之中。
阮陌北抬起头,再抬起头,一直把脑袋仰到抬不动的地步,都没能看到那东西的顶端。
越来越多的光芒出现,尽可能提供光明,阮陌北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高约千米的石质结构,笔直地向上,从底端开始一层层的缩窄,而在最尖锐的顶端分成两半,中间的裂缝深刻,几乎要把它整个劈开。
它像是一把剑,冷冷地指着天空,直插云霄。
贺松明打了个响指,天空中立刻飘来一大片浓云,云层翻涌着,凝聚着雷暴和水气,停滞在石质结构的上方。
蓝紫色的电弧银蛇一般穿梭在阴云中,在视网膜里留下耀眼的尾痕,纵然知道有贺松明的保护自己不会被劈到,阮陌北也忍不住后退几步,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