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干涸的唇已变得亮而红润,碗中的药汁已近底。
慕容骏含了最后一口药去喂少年,这一次少年似乎很不好哄,厮.磨了许久,仍在胶着。
江禾托着一整只烧鸡、一整只卤鸡并一整只白斩鸡进来,见此情形吓得连盘子都快掉了,焦急地道:“殿下,您身体要紧,万不能过了病气!”
慕容骏闻言,这才停了下来。
少年已睡着了。
章嬷嬷目不斜视,大步过来为少年诊脉,道是热度退了不少。
已快到四更了,太子不能再逗留下去,最后一次试过少年额头的温度,确定没那么烫了,还有些出汗,太子将睡在怀里的少年轻轻放回到榻上。
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伸开双臂,眷恋地抱住太子,仍是想滚回他怀里。
太子抚了抚他的后背,仍是很有耐心地哄着,为他裹好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