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世的他倾力无法企及的。
是她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救出来,还同他说“我带你回去吧”。
“回去”,一个璩娘死前殷切叮嘱的字眼,一个母亲和他苦苦找寻的终点。
回到哪去。
他依旧不知道。
夜凉如水,晚风吹拂,并肩而行的这段路,漫长又短暂。亦如人生短暂如露水,执念漫长到穿越时空。
忽然,闻丹歌指尖停了一只夜流萤,小心翼翼拿给他看:“看。这小家伙在发光。”
他点点头,脑海中闪过一句词,居然下意识念了出来:“新愁暗生旧恨,更流萤、弄月入纱衣。”
她“啊”了声,搜肠刮肚想对出下一句,但显然念诗不是她的强项,便虚心请教:“下一句是什么?”
夜流萤从不久驻,不一会便扑闪着翅膀向树林深处飞去。可直到夜流萤彻底没了踪影,闻丹歌仍未听到应落逢的答复。
她回头,便见他脸上是夜色都无法掩盖的绯红,从耳后一直红到衣襟深处,引人遐想。
他磕磕绊绊道:“学艺不精、忘、忘了下一句。”
闻丹歌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背书这种事情确实艰难。”
她不知道的是,应落逢记忆力极强,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而他之所以扯谎,是因为词的下半句是——
除却幽花软草,此情未许人知。
————
院子里,莫惊春一早便等着他们。见两个人全须全尾回来,除了某人脸红得像煮熟的蒸虾,身上一处擦伤都无,懒懒倚在摇椅上道:“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饭都要冷了。”
闻丹歌警觉:“谁做的饭?你?我先说明我不吃,你不要讹我饭钱......”“哎呀呀,小丹还是这么喜欢说笑呢。”莫惊春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让人知道你是个抠门怪么,还想不想讨相公了?”
闻丹歌反抗,闻丹歌屈服,闻丹歌想讨相公:“你有办法?”
莫惊春笑意更深,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你就等着瞧吧。”
直到莫惊春把饭菜上齐,应落逢仍然觉得不真实。他坐立不安地坐在闻丹歌对面,右手边是前不久还只在书里见过的莫前辈,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这样的夜晚,也太似幻觉了吧。
莫惊春就没想过让两个锯嘴葫芦开口,率先开了一坛秋梨白,举杯豪情万丈:“来!庆贺小丹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婚约!”
闻丹歌还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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