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独自吞咽。
从窗边花盆的痕迹、门前修剪过的竹林,到檐下那个上了年岁却明显前不久还被人修缮过的燕巢。这诀别又与没有施下的避尘诀矛盾,正是这种矛盾贯穿了敛煦始终。
“从我们见她第一面起,她就表现的对无物宗忠心耿耿、处处维护。若全是算计,未免心思太重。”应落逢说着说着,自觉理由苍白站不住脚,推翻了自己,“如果不是心思深沉,也做不到委身仇家,卧薪尝胆。”
或许他太过自以为是,这些猜测换做别人也能想到,偌大无物宗难道就没有人能想到这层?他用自己举例,以为是推己及人,也许只是庸人自扰......
“你想的没错,落落。”她反扣住他的手,他下意识贴了贴十指下的剑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在身边、这里是安全的。
闻丹歌重申一遍:“你想的没错,落落。”
她的目光依旧温柔坚定,不似初识时的锋芒,如今望向他时每每带着如水的涟漪。他在她的眸光下重新鼓起勇气,接着道:“还有一处十分可疑,那就是在桃溪镇时,敛煦听说你能使用传送阵,满眼都是新奇和崇拜。可分明蔺泉也习得此术,虽然水准在你之下,但那也是个可以讨教的人,她何必舍近求远?我打听过,蔺泉和敛煦同为四守剑,平素也无龃龉......他们不该生疏如此。”
“的确。”闻丹歌道,“而且蔺泉很维护敛影。”她看得出来,蔺泉并不全因为赵元冰的缘故而照顾敛影。
经她提醒,应落逢也想起一处细节:“这么说,那日搜查时,蔺泉对敛煦也颇有照顾。比如只剩下书房和卧房,他十分避嫌地选了书房。”
“等等。”闻丹歌忽然皱起眉,问,“是他主动提出要搜书房的?”
应落逢仔细回忆一番,点头:“是。”
“那写了敛煦父母是邪修的纸张,是哪里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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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舍。
承普半坐在榻上,连连谢过夜深了还来探望的蔺泉:“今日真是多亏有蔺师兄......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交差。”
说来也怪,入道以来他鲜少生病,筑基之后更是百毒不侵。只是照料了敛影半夜,竟然被他传染,到了不得不告假的地方。
但他又能找谁来顶替?如今洲中出了大事,处处缺人,他正要咬牙坚持下去,忽然听见蔺泉的声音。
蔺泉值夜,因着敛影是重点观察对象,特意来走这一遭。他把实情一说,蔺泉也不为难他,当即和他换了班。
思及此处,承普再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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