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最后默默离开了,离开时踩到一片枯叶发出声响,沈长宁轻轻动了一下,但因为肩膀被卫迟压着没能起来。
“怎么了?”姜幼柠趴在卫迟膝上,戏服厚实精致,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方时手上通发丝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道:“无事,一只闲雀而已。”
他的目光极尽温柔,仿佛快要化成水。
沈长宁却无端叹了声气:“还有闲雀愿意来这里,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卫迟听出她话里的潜藏含义,温和安慰道:“长宁宫开阔明朗,还有多种古树异花,怎会不幸。”
沈长宁没有再答,只是轻笑了一声,她缓缓在卫迟膝上侧了下脑袋,一双眼无神地盯着大殿外。
若是季尧此刻能看见定会十分惊讶,那双在被叛党掳走的山洞里都始终明媚的桃花眼,此刻竟然透出一丝干涸。
“老师,你说,他为什么会背叛我呢?”姜幼柠盯着殿外的檐柱,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方时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正常,虽然沈长宁没有加主语,但他知道,她嘴里会提起的‘他’,只有季尧一人。
“因为他是不忠不义之人,目光短浅恩将仇报,殿下放心,我会让他负荆请罪,跪在长宁殿外求你原谅。”卫迟神色恹恹,说出的话却吓人得很。
姜幼柠轻笑了一声,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还是别了,我舍不得。”
卫迟梳头发的动作没有停止,但他逐渐泛白的指骨还是暴露他的波澜起伏的心绪。
膝上人像是没有感受到他骤变的情绪一般,接着道:“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我对他那样好,怕他会在后宫里吃苦,就调他去侍卫营,知道他总受伤,就给他送药,他想进军队建功立业我也答应了,他明明知道这有多难,可他却转头和沈如心在一起,去给齐王效力。”
“他竟然,竟然还向我讨要赐婚指令。”姜幼柠的声音染上一丝痛楚,肩膀也开始颤抖,“我的好就这般不堪么,竟连一丝感谢都得不到,留给我的只有背叛。”
“只不过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他就和齐王一起宣布谋反,呵,在他心里,我难道只是一块不会痛苦的石头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竟然抵不过沈如心的区区两次见面。”
卫迟没有接话,他始终沉默着,梳头的动作也没有再继续,但因为沈长宁正处于巨大痛苦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若她在此时起身抬头,看她的老师一眼,就能发现,他的眼神比她的还要痛苦浓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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