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文素素,缓缓道:“秦某只忠君。”
太.祖有令,不得杀皇城使。皇城使致仕后,无需担心被朝臣官员寻仇,只以后的日子,便寂寂无闻了。
文素素手上把玩着茶盏,闻言向前一推,站起身道:“我与秦皇城使不一样,只要忠于我之人,人各有志,叨扰了。”
秦谅没曾想到文素素这般干脆直接,他顿了下,道:“文娘子的野心所图不小啊,难道就不害怕?”
文素素哦了声,“与守卫京城的皇城使见面,我何惧之有?秦皇城使,我不喜讨价还价。”
夜风拂过,吹动石榴树叶沙沙作响。
文素素就那么从容立在树下,一身深青衣衫,风卷起衣袍外角,里面露出一截本白的孝服。
秦谅手负身后,周身气势陡盛,沉声道:“皇城使一向被称为孤臣,历经本人的手,不知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官员惧怕我,忌惮我,也有人诅咒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本人在京城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
文素素微笑着道:“我知道。”
在暗夜中,不知暗藏着多少杀机,皇城使就是圣上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
秦谅毫不掩饰赞赏道:“文娘子乃是柔弱妇人,自从角门进来,与本人一道坐着吃茶,像是走亲访友,极为随意自在,未曾有过半点惧色。本人觉着很新奇,本人除了圣上,从不与他人往来。”
她借着茶,轻描淡写回应他不欲冒险的托词,他不挑明,她亦沉得住气,绝不先显露急迫。他表明态度,她更干脆,且比他这个浑身透着杀气的酷吏还要狂傲。
文素素轻叹一声,“那还真是没趣啊!”
秦谅在办差中,遇到过无数或狡猾,或狠戾,或聪明的人。
文素素却与他们所有人的都不同,是他平生从未所见。
她精通赋税账目,江南道的情形,他一清二楚,借着她的手方理得顺当。
换作他前去,他万万做不到,他一向只会杀人。
能做出这般多的大事,秦谅从不怀疑文素素的本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
秦谅笑起来,道:“无需应酬,只管照着君王命令行事,倒也简单省事。文娘子如今不也这般,深居乌衣巷,抬手翻云覆雨。”
文素素道:“好说好说。”
秦谅愣了下,笑容更甚,“文娘子真是不客气。外面风凉,娘子请屋里去坐。”
文素素说好啊,转身就向前面走,“我等下还有别的事,秦皇城使,请恕我不能多留。”
秦谅诧异了下,文素素脚步不停,转头看向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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