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是范承恩从宋州带来投降的人马,只要是降将,都必须约束手下,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逾矩之举,以免引来恐慌和杀戮。
若说他们是故意在对岸等待着要伺机刺杀自己,也不对——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登船渡河,他们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自爆了吗?
更何况,若真的是要刺杀自己,那些人也应该集结军阵才对,可刚刚看到这些人散乱奔跑的模样,不像是士兵要冲杀,反倒像是,像是——
溃不成军的样子!
溃?!
想到这里,宇文渊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大了双眼,大声道:“住手!”
可是,哪怕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在朝堂上能震慑无数人心,但此刻面对着前方河面上已经寒光漫天的阵阵箭雨,还有河岸上惊天动地的杀喊声,这样的声音也根本激不起一点浪。
幸好,周遭的人都听到了,宇文愆立刻回头:“父皇?”
宇文渊脸色已经变了,大声道:“让虞定兴住手!”
一听这话,站在一旁的虞明月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在张开嘴的一瞬间还是立刻管住了自己——这毕竟是一场厮杀,哪怕她这一次能以吴山郡公的女儿的身份跟随御驾至此,可一旦动起手来,她根本没有开口的余地,若再说错什么,宇文渊只会更厌恶她!
可是,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两边正在厮杀,就算还没有完全的分出胜负,宇文渊作为曾经叱咤疆场的老人,也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鸣金收兵,对战事完全没有丝毫的助益,反倒可能引起对方的反扑。
这不像是宇文渊会做的事。
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透着古怪,自己安排的人死在了这片河岸上;虞定兴坐船渡河,还没靠岸就遇上了对岸的人突然冲出来,仓皇之下,虞明月甚至也没有办法分清那到底是范承恩的人还是江重恩的人,现在,宇文渊又要半路收兵?
想到这里,她咬住了下唇,又看了旁边的宇文愆一眼。
果然,这个时候宇文愆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似乎也是看到前方的战事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再一听宇文渊的话,他立刻道:“父皇?”
宇文渊厉声道:“鸣金,收兵!”
他这一声震喝刚刚出口,前方的河面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更加凄厉的惨叫,但那惨叫声,却不是从对岸驶来的那些船上的人发出的,反倒是虞定兴所率的那艘船上,原本站在船头指挥战斗的虞定兴突然一僵,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接连后退几步,摇摇欲坠的眼看就要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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