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的道理。”
听到这番话,商如意只觉得灵堂上诵经祝祷的声音,仿佛都低了一些,外面的宾客也都下意识的安静了下来。
不论外界如何猜测,其实商如意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她是真没想到宇文晔能面不改色的前来祭拜董必正,毕竟这个人算是死在他的手上,就算是误杀,到底也是他杀的,哪怕全天下的人只能猜测,不能肯定,可他心里是清楚的。
但他没有丝毫的惧怕,甚至顾忌,反倒能站在宇文愆面前侃侃而谈。
这样的心性,也的确不是常人能有的。
不过商如意的心里也明白,不仅仅是因为宇文晔出身行伍,自幼便习惯了战场上的杀戮,更是因为,他很清楚,他和太子之间,他的人和太子的人之间,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更何况这一路上,商如意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个江重恩,用不着两个郡公渡河。
董必正在之前就曾经跟太子说过他想要再上战场,所以这一次他跟着虞定兴上船渡河,可不是为了看风景,看热闹,是想要去动手,立功;而在河对岸,不仅仅有江重恩,还有一个范承恩,可他们连问都没问就动手,想要的,大概也不止是杀掉江重恩这个逆贼那么简单。
毕竟,范承恩对于将来谁拿下东都洛阳,是很重要的一环!
走到这一步,谁的生死,都只关乎利益,而不关乎对错了。
而听了宇文晔的话,宇文愆似乎也并没有为他的“厚颜无耻”感到丝毫的震惊,那双原本就凝结了寒冰,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瞳更平静的看着宇文晔,过了许久,他的嘴角又勾了勾:“说得好。”
又一阵风吹过来,吹得宇文愆身后的灵幡微微晃动,仿佛无数的幽灵在游荡。
宇文晔看了看他的身后,只几道灵幡之隔的内堂仍旧黯淡无光,只能隐隐的看到那高大的棺椁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宇文晔道:“不知刚刚皇兄在里面,做什么?”
宇文愆侧过脸看了一眼,眼神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闪烁。
他道:“我,在听舅父说话。”
“……”
“舅父曾经跟我说过很多话,可我都没听从,却偏偏听信了一些不该听信的话,以至,铸成大错!”
听到这句话,商如意的心猛地一沉。
宇文愆沉沉道:“所以,我还想要再听一听,听听他老人家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只要他说的,我都听,也都依从。”
说着,他又转过头来看向宇文晔,道:“你说,我应不应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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