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人生太忙,时间太紧。
他是立志要在三十岁前就完成鲤鱼跃龙门的华丽变身的男人。
物理学的学生研究广义相对论,不需要研究爱因斯坦到底谈了几个女朋友,那乱篷篷的狮子头到底是天生的,还是特意凹出的造型。
崔小明也没有功夫浪费在研究前辈画家们每天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之上。
解读晦涩的美术理论就太耗费精力,他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对着人家的书信和日记发呆。
有看精神病人梵高神神叨叨的日记的闲功夫,去刷两集俊男美女齐聚的《吸血鬼日记》电视剧,不是要快意刺激的多?
那些走马观般随意读过的文字,他匆匆翻过后,就被丢在了脑后。
崔小明本以为早已忘了干净。
没有。
原来有些话是有力量的。
你以为看一遍就忘了,实际上,看了一遍,便印在了你的心里深处。
只等他被刺目的阳光射穿的瞬间。
原来有些道理其实很简单,也很朴素。
艺术的炼金秘法,也许只是这几行朴实无华的文字。
前辈已经画在了哪里,已经说在了哪里。
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如果这些话是顾为经说的,如果这些话是这个身旁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说的,他自然可以认为对方是在企图惑乱自己的心智,在那里妖言惑众,把它们看得一文不值。
崔小明可以在那里撒泼打滚,抵死不丛。
崔小明自然也可将顾为经所说的所有话,都像耳旁之风一般置若罔闻。
如果这话——是吴冠中本人也曾说的呢?
崔小明怎么能够不哑口无言,心怀恭敬或者……恐惧的去聆听?
他又怎么能不像被万箭穿心一样,被顾为经在画面上所看到的东西……所轻易的射穿。
崔小明被万箭穿心。
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了,在顾为经的那幅画,在他的那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之中,自己也曾感到过似有似无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抹明亮的、光艳的、闪闪发光的气质是梵高的画上有的,而他的《新·三身佛》里所没有的。
道理曾一次又一次的摆放在自己的眼前。
他却都认为那是滤镜或者错觉。
原来——
顾为经比他强的不光是绘画技法,也许,他的作品其实要比他的作品,离真正的艺术大师,从来都靠的更近一些。
难道自己才是走错了路的那个?
顾为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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