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觉,也算得上难得。
对此,朱翊钧说恼怒也有。
下属自作主张,准备要驳领导面子,这种事情谁遇到都吃味。
更何况还是所谓的严嵩第二,突然来一出不听话,为上者,本能就会有些不舒服。
但其中也不乏有着欣赏之意。
栗在庭、申时行也好,张居正、高仪也罢,这些人终究不是提线木偶,贴个忠君爱国的标签,就能事事由他摆布。
如今在没有丧失理想信念的情况下,谋求自我磨砺,当然比一直待在中枢要好。
至少符合朱翊钧干部培养的价值观。
他还年轻,张居正高仪却有寿限,能看到中坚一辈官吏的成长,他当然乐见其成。
总不能坐吃山空,等这批经受过历史考验的人慢慢凋零,而后青黄不接吧?
所以朱翊钧也没跟高仪计较,只撒气逗了一句,立马就松了口。
高仪见状,也不由暗赞一声圣君。
封驳圣旨这种事,换先帝那种不争的性子来了,都要负气数日才肯罢休。
今上反而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立马就松了口。
相忍为国,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高仪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看着皇帝恭谨道:“陛下,一月时,中枢就下诏福建,令复建泉州市舶提举司。”
“三月时,仍未动作。”
“四月,再下诏催促,并升广西右布政使万思谦,为福建左布政使,提举复建之事。”
“六月乃复建。”
“七月,福建道御史又上奏,称市舶司空有衙署,五脏俱空。”
“随即,福建左布政使万思谦以水土不服,请调任。”
“元辅已经票拟同意,送去两宫了。”
内阁送去两宫的奏疏,朱翊钧向来都是不过问的。
今日才听说这档子事。
他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口气。
高仪口中说的是福建泉州,他听着还以为是陕西西安呢。
世宗皇帝罢福建市舶提举司一句话的事,他如今要复建,这就拉扯半年了。
还水土不服?
万思谦是懂说话之道的。
也罢,朱翊钧也能理解万思谦,当初他那位姓陆的同事空降地方,也是被上下明着陷害设计,好端端进西苑钓鱼的资历都弄没了。
但这万思谦要调走,阙自然要有人补,市舶司也要有人继续建。
高仪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栗在庭打算为君分忧,挑战一下福建的士绅乡党。
算栗在庭还有点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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