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鲤蹙眉。
难怪朝中争斗到了这个地步。
内阁王崇古不管政事,高、吕、马老迈多病,不能任事,继任的申时行替张居正掌吏部脱不开身。
而九卿之中。
都察院素有威望的葛守礼离世,大理寺卿陈栋外放宣大,张翰、陈炌无能,兵部因京营事与皇帝相疑。
若是以往,这种过渡期,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提拔新任,补阙空位,也就一两年的磨合罢了。
奈何新政七年了,皇帝跟内阁大刀阔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对考成法不满的官吏。
恐惧清丈田亩的乡绅。
抵触核查丁口的地方衙门。
怨怼于宗产被没收的宗室。
下放地方数年、吃足了苦头的新科进士。
这些人,必然会瞅准了内阁新老交替的空子,借皇帝无嗣之事,大做文章。
沈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以他的资历,若是此刻回朝,一个六部侍郎的位置必然少不了——这也是司马祉五品的同知,在他这个六品左中允面前毕恭毕敬的缘故。
但奈何,他如今哪怕养好了身体,也回不了朝。
母亲才去世三个月,他至少要守孝到万历九年,才能回朝,替皇帝分忧。
想到这里,沈鲤看了一眼司马祉。
单看这厮行事,已经让他觉得地方上局势紧张。
如今这厮一说起朝中形势,便干脆让他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了。
哎,沈鲤叹息一声。
只盼那位圣君,能顶住这一轮度田的反噬。
他本来还打算入城之后,只是约束一番自家人,便速去速回。
但这一路上听着司马祉陈说朝局之后,沈鲤对于司马祉的请求,不免有了更为热心积极的态度。
在抵达归德府后。
沈鲤婉拒了司马祉接风洗尘,休息半日的邀请。
而是直接马不停蹄,开始替司马祉控制起归德府的局势。
当日,沈鲤便以本地豪强、族内长者的身份,将府衙胥吏,好生训斥约束了一番。
随后更是与沈家的小辈逐一会见,勒令众人以朝臣政令马首是瞻云云。
翌日,又将县学、府学的士人请来,自恃名望长者、当朝翰林,凭借士林地位组建社团——曰文雅社。
旨在教化风俗,共期为善,尤其批判了一干炸毁堤坝、抵抗府衙的恶行。
三日后,特设晚宴,将归德府城内有头有脸的人,聚集到了府衙之内。
沈鲤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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