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从小过的是穷家的生活,理解不了送礼要送高档品,更不懂送礼讲的是面子。
她的想法是,一文钱就买一文钱的货,买回包装是吃亏。
“这里面的饼子和零卖的饼子一样,大家没那么傻,会多花三十六文买回一个花里胡哨的纸盒子。”柳槐月翻了翻眼皮。
“就是!谁会那么傻?”秦秀竹也摇摇头。
“论斤称的酒,是十五文一斤,可装在酒坛里的酒,不过二斤重,却要五十文一坛,不是一样有人买?”柳莺月说。
“散称的酒,和整坛的酒,味道不一样,整坛的酒,味道要稍好一些。”陈百安说。
柳莺月说,“其实差不了多少,酿酒的人心里有数呢。加个包装,只是想卖贵一些。”
她指了指礼盒包装,又说,“今日只是给你们看看包装好的喜果礼盒样式。今后,散卖的饼子和成盒包装的饼,不能做成一样的,我们也分开做。散卖的是便宜的,给普通人吃的。包装盒里的饼子要做得好看一些,饼子做得大一些,是人们买了专门用来送礼的。”
秦秀竹仍是犹犹豫豫,“这么贵,万一卖不掉……”
“礼盒卖不掉就拆掉盒子当普通饼子卖,咱们开张那日做的饼,不是全卖完了?还有以前做的饼,哪天不是当天卖完?”柳莺月说。
秦秀竹回想起来,对呀,全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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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天黑。
秦秀竹和柳槐月进屋睡去了。
秦熠然也很自然地进了柳莺月房里。
可他发现,柳莺月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而是坐在灯下,拿着剪刀剪着什么。
“莺月?”
柳莺月回头,见秦熠然穿着中衣,坐在床沿,有些怨念地朝她看来。
“就好就好,你先睡吧。”她要设计自己婚事的礼果盒。
他先睡?
他如何睡得着?
秦熠然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还病着,早些睡。”
“我的风寒病好了,已经不鼻塞了。”
“我……有些不大舒服。”
“要不要抓点药吃吃?”柳莺月终于放下了剪刀,朝床边走来。
秦熠然伸手将她拽到怀里,推到床上,“睡一觉就好,不必吃药了。”
他将柳莺月摁进了被子里。
柳莺月脸色微窘,他怎么着急起来?
是想办事了吗?
“那个烛火还燃着,太亮了。”柳莺月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秦熠然放下帐子,“闭了眼,就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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