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举文返回牢房,士兵已经将谢天恩重新绑上。
谢天恩白了他一眼:“哼,想用这种方式来套出我的底细,亏你想得出!”
金举文轻叹一声说:“你的疑心太重了。我如果想套你的话,也不至于请她吧?她那脾气你也看到了!”
他知道谢天恩对他满怀戒备与敌意,不相信他。只有消除这些障碍,谢天恩才能向他吐露出心声。但要做到这点很难。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想的什么诡计?”谢天恩冷冷地说。
金举文没有把陈翰观要自己对他用刑的事告诉他。他出了牢房,安排手下去接来冯家梅。或许她撬开他的口。
下午四点多,冯家梅来到。金举文把自己想问的一些问题告诉她,再让她进去。他自己在隔壁房间静听。
冯家梅跟谢天恩是见过面的。周阳生带他和海霞回家的时候,她第一眼就觉得谢天恩有点像她哥哥冯家兴。当看到他胸前挂着的佛像玉坠时,她十分震惊。他哥当年托她找人定做五个一模一样的玉坠,这五个玉坠她记得非常清楚。谢天恩所戴的玉坠正是她的哥,谢天恩有可能是她哥最小的儿子。她问他,这玉坠哪儿来的?谢天恩说,他自小就戴着的。她问起他父亲的情况?他说他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父亲不久在意外事故中去世。她认定他父亲就是他哥,伤感不已。谢天恩对她较有好感,她问什么他答什么。要不是周威裕把他和海霞抓起来,她还可以了解到更多情况。
她走进牢房,痴痴地看着谢天恩,眼里不觉噙满了泪水。谢天恩见到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冯家梅喃喃地说:“孩子,你受苦了!”
谢天恩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来干吗?”
冯家梅走到他跟前,轻轻拿起他胸前的玉坠,沉浸于往事之中:“这玉坠是二十几年前,我到省城专门找人定做的。我永远都记得,错不了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我哥哥最小的儿子,我的侄儿。”
谢天恩仍旧不冷不热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家梅眼泪滑落下来,说:“孩子啊,二十多年前,你们全家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别人都说,你们被魔鬼掳走了。姑姑我其实不大相信。这些年,你们都在哪儿生活?你的兄弟姐妹呢,他们都在哪儿?”
“你认错人了吧,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兄弟姐妹。”话一出口,谢天恩就后悔了,瞪着冯家梅,怒道:“没想到你慈眉善目的,也和那姓金的一起算计我,想套我的话。你、你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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