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泥地中向后滑去。
一时间,战马嘶鸣与人的哀嚎混在一起,血水与泥水还有冰渣也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马血,是受到气海扑打的直接创伤,还是因为在地上滑行遭遇挤压摩擦所致出血。
但无论如何,樊虎等齐鲁官军的核心们,都遭遇到了巨大打击,便是稍远的骑士们也都趔趄失控,或翻身落马,或口鼻出血,踉跄逃窜。
一股明显的寒气也瞬间扫过当面战场,凭空使许多雨滴当场结冰,扫落在许多人的盔甲上,叮咚作响。
察觉到了几股微微暖流扑面而来的张行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便欲起身迎上,率众了结这些人。
但他刚欲起身,一抬头,却看到自历山半山腰上,数道流光分前后依次飞来,直直扑向自己。
张行不敢怠慢,重新坐定,然后双手持剑,不再留有任何余地,只将真气尽可能自各处经脉使出来,重新唤起了整个阵中的真气海,并调整呼吸,待到前两道流光来到跟前时,真气海也早已经随他呼吸变成了涨潮的时机。
其人毫不犹豫,借此时机,奋力劈出一剑。
一道淡紫色流光急忙闪过,向侧面躲去,而另一道银白色流光却不顾一切,当面迎上。
待到近处,张行看的清楚,那是个带着银灰色面具之人,便晓得必然是成丹高手张长恭。
张长恭手中长枪遥遥刺来,相隔数丈距离便撞上张行的真气大阵。甫一相撞,张行只觉得胸口发闷,手中惊龙剑也震的双手发麻。可与此同时,对方手中长枪居然直接脱手,非只如此,随着惊龙剑遥遥扫过对方当面,后者面上的银灰色面具居然当场碎裂,露出一张白皙到过分、线条也柔和到过分,此时却惊恐异常的脸。
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也不是叙旧留情的时候,但也不是趁势了结对方的时候,因为又有两道流光却以更快的速度直直飞来,而且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让张大龙头多次呼吸调整阵中的真气海起伏。
张行头皮发麻,如何不晓得来人是谁?于是立即收心,只是深呼吸一口气,甚至来不及从马扎上站起,便奋力一声大吼,拼着平生没有用过的力气,只凭着本能,便不顾一切朝着来人劈了过去。
一剑劈出来,张行只觉得胸腹发力施展真气的地方,仿佛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凭空跳出来一般,瞬间联结了阵中气海与四肢百骸,然后与心脏齐齐跳动,又与呼吸齐齐涨落,甚至似乎与这片天地隐隐交接相连。
这是一种奇妙的,质变的感觉,仿佛一瞬间,让呼吸吁心脏跳动有了新的意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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