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曼妙的姿态游曳进房间时,我体内的生物钟便分毫不肯懈怠地把我从昏睡中弄醒…其手段之高明,手法之恶劣,简直到了令我想要膜拜的程度。
“虞,起床了。”枕边人温柔低哑的嗓音是不可抗拒的第二杀手,紧紧跟随第一杀手…生物钟的步伐。“…坚决抵制不人道待遇…”翻了个身,我用滑爽的丝棉薄被蒙住脑袋,企图伪装成一条正在蜕化的毛虫。
…即使感觉到连‘虫’带‘壳’一并被纳入他的怀中,我依然纹丝不动,以期充分利用某狡猾昆虫的拿手计谋…装死。浑厚的笑声透过‘茧子’传送到我的耳中…“真的不起床吗?”
否认是银,应声是金,沉默是钻石。而我是小市民。“那我只能一个人赴刑场,受鞭鞑了。”
他的口吻是一半的真,一半的哄。掀开棉被的一个角,我不怀好意地半眯着眼“叫莫晟茗陪你去打头阵,我随后就到。”一时之间,他可媲美希腊雕像的俊美脸庞上呈现出愕然的神情。
“坦承的话,还是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比较好,床伴第一,我第二。”这段话我说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的话音刚落,他的神情便由愕然转变为思索,最后定格为带着淡淡幸福意味的笑,刺眼得很。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抛给他“招你的旧爱过来,让他当第一波炮灰,我垫后。”
“好。”他眼中含笑,接过电话后按下号码…“晟茗?”下一秒钟,他的表情有点惊讶,我扬眉。
“naraki?麻烦你把你身边那条三叶虫弄醒,我有话要跟他说。”过气名模和当红炸子鸡,一对绝妙的组合,但不排除某颗演技高超的蒜头有残害大和民族树苗的企图和嫌疑。
“你醒了没有,亲爱的?”闻言,我的鸡皮疙瘩顿时跳起了忘情桑巴舞。“…很恶心?会吗?”他竭力忍住笑。“既然我们是床伴,那亲热一点也是应该的。”
话落,只见他将话筒拿开三尺远,紧接着,那头就传来了莫晟茗没好气的吐槽…“谁跟你是床伴!修聿,半夜三更的你打这通电话来就是为了莫名其妙的恶作剧?!”
…莫晟茗还没完全清醒,或者是睡糊涂了。我下了结论。“等一下…鱼鱼是不是在你身边?”呵,终于醒了!“是啊,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