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那些日子,为什么点点忆来,竟是如此历历于心…连那个人的一言一语,一笑一叹,都仿佛昨天才发生过…
是的,赵苏会游泳,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他勉强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心里却不知为何,越来越恐慌──万一是…万一那个人是赵苏呢?
煜冲到河边,──茫茫的只有浪花跟水流!──那里有人影?石桥临近对岸的地方倒栽着方才看见的那辆马车──连阿满的马匹都已经被水冲得不见了。
“皇上!──那里有人!”果然。在白茫茫的水里浪里,有个人挣扎着往岸边游来──虽然看不清,但煜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赵苏。对赵苏就是熟悉到这样的感觉──从前和赵苏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察觉他的临近,几乎不是通过他的足音、呼吸,也不是通过他身上的香气,而是本能地觉得是他来了──临近身边的寂寞的感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轻声。
现在,还是凭借这种本能的直觉──煜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赵苏,一定。狂喜涌上心头。这个自私又霸道的大孩子此刻也突然慈悲起来!──吩咐侍从:“去把那个人救上来罢!”
侍卫们遵命把几乎筋疲力尽的耶律夷列拖上了岸。…回到侍卫们迅速撑好的帐篷里,煜心不在焉地听着耶律夷列喋喋不休地感谢和惊叹──他突然想立刻赶到奉国寺,想立刻见到赵苏,想立刻见到那个温柔慈爱的男人…总觉得,一旦心慌意乱的时候,只要面对着那张苍白微笑的淡漠容颜,他就会,慢慢地心安下来。
而此时却不知为何,煜的心情翻腾到了极点──强烈的不安…不安…他无从平静自己的心绪,抬头望望帐篷外依旧茫茫如幕的大雨,烦躁地解开身上刚披上的干燥而温暖的披风!
耶律夷列喝了一口侍卫们随身携带的白酒,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咳!今天差点死于非命!”
──说着,还冷冰冰地看了缩在帐篷角落的阿满一眼。阿满已经恢复了理智,──知道耶律夷列的指桑骂槐的弦外之音,只能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哼!”耶律夷列的态度让一向袒护妹妹的塔木不高兴了,可是他到底有修养得多,勉强笑道:“阿满只是一时冲动,出于无心,以至于害得阁下差点有生命之虞。可是阁下毕竟并无大恙,就不必跟她不懂事的小孩儿计较了罢。”
耶律夷列冷笑了一身,懒洋洋地道:“确实。我有什么好计较的?那个可怜的半路冤死鬼都不计较,我这大难不死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常言不是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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