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迷茫,看向沈父的眸子如刀锋般锐利,沈父站起身面对她,轻轻笑了笑,“这样的眼神,便是当年鞭抽西蜀世子的时候一般模样。”
江北嫡女养出的孩子,怎么会是一只猫,应该是个狼崽子才是。
安阳颓然地坐回原地,狠狠揉着自己的脑袋,坚定出声:“我不想恢复记忆,我只想做个简单的上官年,有如父如兄的宠爱就够了。”
她如今的身份大不相同,而且她不将自己陷入泥潭,那份消失在心里的喜欢,就应该烂在无人的黑暗里。
沈父看着不出声的女儿,点头同意:“可以,不过从你的脉象没有探出太过奇怪之处,但是从方才银针入穴来看,你应该被人喂药了。若是阿云口中的‘情伤’,城楼之事你应该已经忘了,而不会记住,所以我认为你被人喂药了。”
沈洛云听到疑惑许久的答案,略带忧虑之色,提议道:“阿年,你不好奇谁给你喂药的?这人是敌是友,需要分清,如果此人还在你身边,那么你还是会有大麻烦。”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安阳依旧不松口,被阿嫂的神色逼急了,才道:“你让我想想。”
在她起身要离开时,沈父收起自己的药箱,陡然出声:“我诊断出来约莫是药力而为,可不代表着我会治好你的这个病,安姑娘不要想多了。”
两人乱了的心瞬间安静下来,安阳抿唇离开屋子,廊下的团子蹲在那里,看着笼子里与自己一样颜色的不明物体,大着胆子上前走一步,爪子伸进笼子里,去抓住一个兔子的腿,狠狠地往外拽。
兔子立即惨叫出声,本就不喜团子的安阳见到这一幕,上前将团子的爪子抓住,直接丢进了池塘里,眯起眼睛看着它在水里扑腾,插腰看着它:“小团子,别以为你可爱,我就不丢你,下次再扰我美梦,我将你毛拔光了丢进锅灶里当柴烧。”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将云殿内的那个女人丢下去,淹她,让她喝几口池塘里脏污的水。
待小团子喝够了水,旁边有个侍女于心不忍,下去把它捞上来,安阳瞪了侍女一眼,才转身回屋子。
原以为那样的惩罚之后,小团子会安静下来,可第二日清晨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的床上,真是淹不怕的团子。
她被搅得心烦意乱,看着时辰尚早,睡意全无,看着她被子里的白色的团子,揪着它的耳朵,“你是不是受谁指使来玩弄我的?今晚我把你扔到侯府外面去,命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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