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理睬。
她平时严令,不可随意出院子,可是没想到王澜胆子大,竟然私自出院子,她恼恨之余,也无计可施。
但凡是人,皆有私心,她也明白,可是今日之事,她不得不处置。
王澜跪在那里,神色从方才的恐惧到此时的淡然,中州王待她们亲和,不过她们都是被安墨城秘密调.教后送来此的,今日之举本是破釜沉舟,谁想到被一陌生小公子冲破,也是缘机差了。
安墨白略微沮丧地坐在那里,脸色也显颓然,她在新周并无要差,也无错处,如今被君主呵斥,必然记着此事,于以后她的仕途并不好走。
而王澜看着久久不语,也在暗自揣摩气质高雅女子的身份,凌州城内能让安墨白这般惶恐的只有女帝奕清欢了,早些时候听闻女帝对上官家小公子有意,方才二人亲密的举动看来,确有此事了,而上官小公子喝了她准备的茶,必然会生事的。
而女帝只会以为茶是中州王所备,自己是府内姬妾,也只会听她的话,到时所有的怒火便会撒在安墨白身上,那么,她也是因祸得福了。
她抿紧了唇角,心中似是解气,伏在地上猛地被安墨白一脚踹上了肩膀,忍不住痛呼出声。
安墨白再次抬脚踩上了她的肩膀,怒斥道:“别以为本王不知你是二哥派来的人,今日之事陛下若怪罪,本王必会将你推出去论罪。”
王澜知晓安墨白并未传闻中的放荡不羁,她所做的都是迷惑众人,包括迷惑君主,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论才学、论谋略,她并不输于朝堂上任何一人。
许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无可挽救,王澜也不再畏惧中州王,她站起身,笑道:“我在茶中下了青楼女子催情之药,本想着迷惑你之用,谁知被旁人喝去,那人还是陛下在意之人,你的王位得来本就不公平,陛下恼恨之余,定会夺去你的爵位,你也不用再装了。”
闻之青楼女子催情之药,安墨白来不及与她理论,命人将她看管起来,自己忙去侯府寻安阳。安阳系上官府与陛下两者之间的枢纽,她如此行事,自会惹恼了两方,且她也不忍看着安阳受苦,辗转于她人身下。
有此揣测,安墨白步子跑得极快,背脊之上皆是惊吓而出的冷汗,去马厩里牵过一匹快马就向侯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