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甩,拂去被按倒在地时沾上的浮尘,慢条斯理地说道:“天一宗,妘尧——若你问的是夭夭,那么,她即是我,我便是她。”
——天一宗?似乎有些耳熟。
姓妘么?似乎来历非凡呢。
“呵,若是你要这么说,那她欠的债,也是你来还咯?”钟离晴神色不变,却陡然欺近她面前,一把拽起她的衣领,怒气冲冲地数落道,“莫名其妙打伤我师姐,将我掳来这里,对我上下其手不算,还给我下了个劳什子的血咒,教我不得远离她十丈……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不是都算在你的头上!你说啊!”
钟离晴越说越恨,手下的力道也失了分寸,将那自称妘尧的冷峻姑娘拽得涨红了脸,却只是神色认真地听着她的抱怨,一言不发。
等钟离晴说完以后,她才泰然自若地拂开了对方的手,偏头轻咳了几声,而后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皱巴巴的衣襟,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与夭夭的恩怨我已知晓,左右不是甚么大事,你既然要追究,我便与你一桩一件地分说。”
见她神色平静,眼中的杀意却尽散,钟离晴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勾起一个得逞的笑,面上却仍是装作余怒难消的样子,冷哼一声,等着她解释。
“第一件,打伤你的师姐,既然只是打伤,并未致死,一会儿你也打我一掌,我绝不还手;第二件,将你掳来,待此间事毕,再将你送回去便是;第三件,与你上下其手,既然是夭夭欠得你,那便不与你计较方才冒犯我的事了……至于这第四件,她下于你的血咒,”妘尧慢条斯理地分析,一件又一件反驳着钟离晴的控诉,思路清晰,又客观公正,教她也挑不出错来。
思索间,却见对方目光一冷,如玉雕冰凿的手突然抬起,五指成钩,扼住了她的脖颈,与她刚刚挟制侵犯她的架势,如出一辙。
——啧,莫非这就是她的打算?
伺机而动,再将自己制住?还真是处心积虑……
钟离晴眯了眯眼睛,掌心悄悄续劲,只等着对方动手,便与她拼个鱼死网破。
妘尧细长的手指擒住了钟离晴娇娇柔柔好似一拧就断的脖子,骨节收拢,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她毙于掌下。
忽然,那手指一僵,钟离晴倏然抬眼看去,却对上一双酝酿着暴风骤雨般杀意的眼眸,不由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击出一掌要将她打开……此念一出,却觉得手臂一麻,掌心一顿,那续起的攻势无论如何都打不到对方身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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