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稚女长大的地方。”源稚生说:“以前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没这么破败。”
“最开始这里人还是挺多的,有很多游客,但后来经营状态差了些,游客一年比一年少,主持神社的宫司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年去世了,神社就没落了,没了神社,镇子上的人就慢慢都搬走了。”
后面的路就太窄了,车开不进去,两人从车里下来了,源稚生单手撑着一把黑伞,上杉越一边低头找路,一边安静的听着,除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只有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哗啦声,以及脚步踩到沙石枯枝的清脆声。
“但宫司最开始是选了继承人的,他很早就选了。”
源稚生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上杉越敏锐的预感到了什么,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他说:
“是稚女。”
源稚生闭了闭眼,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指节突出,青筋像蚯蚓一般遍布在他的额头,很难想象他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心底的情绪。
“我也觉得稚女很适合当下一任宫司,她那么好看,笑起来那么美,学什么都快,如果是他继承这个有800年历史的神社,这里也许就不会破败荒凉了。”
“但是很可惜,一切都没来得及,因为她死了。”
上杉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深夜带着我来到这里,是有什么猜测吗?”
“你觉得……”老人斟酌着语言,声音同样低沉了起来:“路明非说的是真的?”
“稚女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我很难过,也很痛苦。”源稚生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只是说:“我曾一度认为,痛苦是因为我为正义支付了代价。”
“我杀死了我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为了那可笑的正义,可是我却无法在午夜梦回时原谅当初的自己,我总是看到那张痛苦绝望的脸,她那样怔然的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真的捅向她的心脏。”
“我记得很清楚,她是我杀的第一个鬼,也是我的蜘蛛切和童子切第一次出鞘,我用亲妹妹的血,为它们开了刃。”
“可是现在,我的刀不见了。”
上杉越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源稚生从这么沉重的话题里忽然转变,又为什么提到了刀。
“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源稚生说:“我想不起来这两柄刀是怎么来的了,只记得我用他们杀了我的妹妹。”
“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稚女的事,就连您也是当初自己调查出了一些东西,我才无奈告知。”
“可是我们都没有提过的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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