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忠恕却道:“区座,此事跟总指挥无关,是我擅自做主。”
但张安平的回应只有诛心的两个字:
“逼、宫?”
“不敢。”谭忠恕俯首。
其实谭忠恕现在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的话说不出来。
他原本的想法是派出去的“信使”被捕后,面对张安平的质问,他便以“此时同室操戈,绝非忠救军上下所愿”作为回答,哪怕是被处置都心甘情愿。
从他成为淞沪大队的指挥一直到现在成为参谋长,数年的对日作战,谭忠恕见到了太多太多英勇的士兵怀揣着朴素的理想身陨。
为了那些阵亡的英魂,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这便是他的初衷。
可信使跑了,他现在说这话却跟逼宫似的,这绝非谭忠恕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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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救军的灵魂是张安平,没有了张安平的后勤辅助,忠救军就是无根浮萍,在敌后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除非忠救军彻底的改名换姓、改头换面。
否则,忠救军最后会跟绝大多数非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一样堕落。
在民族大义上,很多的敌后抗日武装确实无愧于心。
可是,他们在脱离战场以后,很容易由兵变匪,或者说他们只有自带匪性才能存在下去。
毕竟,一支武装力量,没有后勤的支持是很难持续存在的。
新四军、八路军的不断扩大,是建立在根据地不断扩大的基础上,而中共在基层拥有极强的领导力,遍布根据地村镇的组织可以为八路军和新四军提供支持——即便如此,新四军和八路军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那些竖起各种抗日大旗的武装力量,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支持者,没有生产能力的情况下,劫掠是唯一的路径。
可忠救军若是开始了劫掠,那凝聚忠救军军魂的核心就会破碎,到时候忠救军……那还是忠救军吗?
张安平其实知道谭忠恕的心思——不止是他,整个忠救军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可此时的他却是张世豪,面对如此的谭忠恕,他只能愤怒。
“不敢?不敢的话你们都站出来要干什么?”
“兵变吗?”
张安平露出一抹冷笑:“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兵变!”
“忠恕,我的锅我自己背,用不着你为我挡枪!”徐百川一句话便为谭忠恕定了性,随后他直视张安平:“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看到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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