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为父去后,定佑我儿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归之,魏家就交给你撑着了。”
父亲所言,一向允诺。
这些年,魏昭身上有过大大小小的伤。
自己捅自己的不算。
最要命的,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的毒箭。
胸口那一块,被鲜血打湿瞧着唬人。可却奇迹般的,平安符没有染上半点血渍。
他都一脚踏入鬼门关了,还是活了下来。
虞听晚攥着平安符,努力消化着。
后面的事不用魏昭提,她知道。
即便虞听晚当时没有追出去看,可村子里早就传开了。
明明日子苦的一眼望不尽头,慧娘也清楚她的阿郎再也回不来了。可瞧见了倒在地上,意识全无的的魏昭……
浑身是血,看不清样貌
就要断气了。
呼吸都快没了。慧娘还是忍不住心悸,耳边是村民的说话声。
——“还不快救人啊!钱老头呢,让钱老头过来看看。”
——“估摸着是个年轻后生,也不知是哪个军营的。”
——“离咱们这里最近的军营就一个,应该是魏家军的吧。”
——“那不是和卫家阿郎同个军营的?”
——“瞧,他脖子上挂着什么?平安符么?”
慧娘怀里捡的柴掉落一地。
她什么都顾及不了,扒开前头的村民,扑了过去。
慧娘指尖在抖,浑身都在战栗。
是阿郎吗?
是阿郎来找她了?
她眼底刚浮现一层希冀,小心翼翼,似不敢触碰般凑过去。
可很快,眼里的光被打碎。
不是。
这些年积压的苦楚和悲愁,在此刻彻底爆发,她哽咽大哭起来。
也不知当时她在想什么。
又有过多久的挣扎。
她念着卫慎,都要疯魔了。
她说。
——“是我家阿郎。”
虞听晚眉眼满是对慧娘的心疼,嗓音有些哑。
“那爹呢?”
魏昭:“他起先是不知的。”
当初,卫守忠在干农活。
是范婆子跑过来一惊一乍通知,卫慎还活着的消息。
卫守忠是黑着脸的,只觉得范婆子当真可恨!
平时说话不过脑子让人生厌也就算了,竟然用阿郎来说笑寻乐子。
这不是在他心口撒盐么!
范婆子见他不信,也就恼了。
——“我何至于眼巴巴跑过来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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