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短期内受到利益,恐怕终究难免受到社会崩溃的祸害。”
想到这里,萧公权便有些痛心疾首,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懑一并发出。
“起码的条件不去满足,却高谈建设,高唱法治,不啻是欺人自欺。——试问若干年来,惩办了几个贪官?几个蠹吏?几个奸商?“
听到对方的这些话,钱穆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乃是研究近代历史的,对于这些哪里不懂。
只是他们这些学者喊得再响亮,当权者不听,又有什么用呢?
想了想,钱穆当即说道。
“于我看来,从前的法子已经不通了,无非是需要新血液新力气,打开一片新兴的广阔天地,这样才能有所改变。”
自从了解了包国维的事迹之后,钱穆的思想也有一些动摇了。
说实话,这小子的演讲和作品,总是带着一股子蛊惑性,让人潜移默化的被影响。
萧公权也点了点头,但他知道,沿着这里继续说下去,还是有些危险了。
当即顺着话头,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说到这个,我在校门外得来一份南方的报纸,讲得乃是那文坛新星包国维的最新消息,宾四兄可来一观。”
“哦?包国维?”钱穆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怎么了?宾四兄也知道包国维最近的消息。”
钱穆露出惊讶地表情,大笑说道:“哈哈哈,我今日和校长,正是要与你谈一谈这个事情。”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白人老头精神奕奕地走了进来,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不由得喜出望外。
“嗨,钱先生,萧先生,好久不见,你们在聊些什么,不是关于司徒雷登的坏话吧?”
“怎么会呢,校长先生好!”
钱穆和萧公权两个人立即站起来迎接司徒雷登。
实际上,在教育方面,司徒雷登在当时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但十几年后发生的事情,也预示着他避免不了,身为一个美利坚人的立场和局限性。
寒暄一番之后,三个人当即在椅子上坐下来,司徒雷登没有废话,当即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实际上,我便是因为包国维先生的事情,想要找到二位谈谈的,对于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一些草率了。”
司徒雷登坐上椅子上,两手拢起说道。
“我以为,以我们燕京大学如今的影响,请来包国维先生实在是很简单,没有想到寄出去信件之后,竟然会石沉大海。”
他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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