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都是厂里的,样子差不多:“饭盒我就直接换下来了,免得大过年的,你还要来回跑,哈哈。”
高振东叫住他们,拿出两张一毛,笑着对他们道:“棒梗,小当,今天就算是你们来给我拜过年了,来来,压岁钱,一人一毛,拿好。”
他接过饭盒,笑道:“好好好,贾嫂子,我正愁过年没啥有意思的玩意呢,谢谢你。”
刚走到中院过道口上,后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哟,秦寡妇,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埃”
秦怀茹扭过头:“许大茂,伱家要是过年没有亲友可以拜年,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守着你那天上掉下来的媳妇呗。”
秦怀茹起身,把手上的饭盒递了过来:“快过年了,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好感谢您,也知道您不缺啥。这是我做的一点点心,算是一点心意,过年了尝個新鲜,还请您不要介意。”
高振东笑呵呵的道:“有什么不行的,这可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压岁钱嘛,就是图个吉利,和平时不一样,棒梗,收下吧。”
这话说得,不说是极尽恶毒吧,也算是句句打在了许大茂的心窝子上,还顺便说清了自己到高振东家做什么事情。
我去高振东家拜年,怎么了?
你觉得有问题,是因为家里亲戚死得没剩几个了吧?
最后这一句,就更扎许大茂的心了,明面儿上听着,是说许大茂媳妇跟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似的,实际上嘛,“天上掉下来”这几个字在许大茂这儿,极尽讽刺,许大茂这莫名其妙的媳妇怎么来的,院子里又不是不知道。
扎铁了,老心。
许大茂被秦怀茹轻飘飘两句话刺激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是拿秦怀茹没办法,这位可还怀着孩子呢,碰都碰不得。
而耍嘴皮子,他更是不行,这么说吧,当一个女的放开来耍嘴皮子的时候,大部分男的都要落荒而逃,哪怕是说荤段子,也是说不过的,常常有人开玩笑,女人说起段子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只好无能狂怒:“秦寡妇,你别得意,我看你家这日子,一天天的怎么过1
秦怀茹笑着道:“不劳你费心,你还不回家看紧你媳妇?”
这几个字秦怀茹说者无心,可许大茂听者有意埃 秦怀茹不知道庞水仙的底细,就是随便口嗨许大茂一句,可是许大茂心底有苦自知,“看紧你媳妇”这几个字就好像在水里扔了一公斤的钠一样,炸了。
“秦寡妇!你!!1边骂就一边要往上冲。
刚冲出半步,领子上一股力道传来,一下子把他提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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