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点开水,炊事员都上阵地修工事去了,
“那时增加一个人也了不得啊。”部队每天吃压缩饼干,菜只有一种:海蛎
子罐头,又咸又腥,北方兵尤其吃不惯,许多人一闻味就会呕吐。
炮三十九团原团长梁树森还记得,天天下雨,炊事班做的干饭,送到
地方就是稀饭了,而且菜顿顿只有一种——盐水煮南瓜。气得梁树森把后勤
处长叫来训:你他妈天天让我们吃南瓜,人都吃虚了,不会想办法改善么?
后勤处长一脸委屈:能吃上南瓜就不错了,你到下边去看看,都吃啥?下边
的确更惨,炮三十九团原八连指导员赵树和老人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
不吃饿的慌,民以食为天,兵也不例外。可那会儿,断顿一天、两天都是常
事,当年最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莫过于给士兵填饱了肚子,甭管冷热干
稀,能喂个半拉饱那士气也是嗷嗷的。也怪那个年代,干什么事都偏点“左”。
部队已经够共产主义的了,还要学苏联,一个团只开两个伙房,军官一个,
士兵一个,分得清清楚楚,互相不许“串秧”。试行几个月,问题冒了出来:
没有干部在场,士兵吃饭赛土匪,你争我夺甚至动起了拳脚,气得梁树森大
骂:这哪里是饭堂,简直是猪圈!
于是,大锅饭由团缩小为营。营食堂刚刚垒起炉灶,部队就拉上前线
去了。伙房开始跟不上。好不容易跟上了做得饭又找不到连队的位置。开始
一星期,罐头饼干也没有发下来,眼瞅部队饿得实在挺不住了,赵树和像个
没头苍蝇似地乱撞。闯进附近一个步兵连连部进门就下命令:你们的饭通通
给我,我打借条,改日还。还好,碰到了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步兵连长,说:
行,饭刚得,炮兵老大哥先抬去吃吧,我们再做。如此这般,打了一回“土
豪”,才解决了七十几个肚子问题。饭拉回来,天色已暗,地处前沿,不许
掌灯,就那么黑灯瞎火地往嘴里扒拉。听着那阵阵酣畅的“巴叽”声,作为
指导员赵树和心头涌上稍许的宽慰。刚巴叽了一会儿,怎么,没一点声响了?
摸出手电筒照,一连官兵,都端着饭碗张大嘴,头歪在一边睡死过去。战士
们的疲劳困倦早已超出了饥肠辘辘。赵树和眼眶一热,泪水泉涌而出。
赵树和的炮八连,七十几号人,临到炮战前夕,只剩不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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