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的眼中透露着疑惑:“不列颠人民?可我记得您不是个德意志人吗?”
“呃……”施耐德一下子被艾米莉戳中了痛处,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是德意志人,而在一位美丽漂亮的小姐面前暴露出这一点尤为让他心痛。
施耐德辩解道:“小姐,我不是有意驳斥您的观点。但是我必须指出,在您的话语中存在事实性错误。我的父亲是德意志人,我的爷爷是德意志人,我的整个家族都是德意志的家族,但是,我奥古斯特·施耐德,从10岁开始就移居伦敦了。我在伦敦生活的时间要远远长于在黑森,中学教育更是全程在威斯敏斯特完成的。我的血统是德意志的,这不容否认,但是从文化上来说,我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列颠人了。
如果您坚持要认为我是个德意志人,那么以这个逻辑推论,拿破仑也不能算是法兰西人。因为他是科西嘉出身,而且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科西嘉的分离主义分子。而科西嘉在法兰西的地位,就如同爱尔兰之于不列颠。但是即便如此,现在的巴黎,有谁会说拿破仑不是个法国人?由此可见,人们评价一个人,看的并不是他流着哪里的血统,而是他最后在哪里功成名就。”
亚瑟见状,也起身替同事回护道:“奥古斯特说的没错,以我对他的了解,无论是个人修养还是兴趣爱好,伦敦再也找不出多少比他更不列颠的家伙了。就拿抽鞭子来说吧,正统的不列颠硬汉都扛不住十次九尾鞭的抽打,但是奥古斯特居然能生扛二十下。”
“九尾鞭?”艾米莉面露震惊,她捂着嘴道:“喔,我的上帝啊!我先前还以为外交官的工作很安全,没想到您居然需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吗?”
施耐德闻言脸红脖子粗道:“当然!男人们的世界,哪里都能遇到危险,外交界也是一样的。”
“没错。”亚瑟又补充道:“您如果当时在现场,也一定会为奥古斯特的勇气欢呼。他在面对五六个赤膊的家伙时,依旧面不改色,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么多次鞭打,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甚至还有勇气挑衅说,这样的力度远远不够。”
施耐德听到亚瑟的建议眼前一亮:“真是天才的设想!我马上就给外交部打报告。帕麦斯顿子爵这段时间正陷在葡萄牙的穷山恶水里出不来呢,他肯定想要给奥地利的梅特涅找点事情,以防奥地利会伙同俄国人在我们分身乏术的时候去奥斯曼帝国大快朵颐。”
亚瑟看到施耐德的态度居然如此积极,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了外交部背书,这下子搞银行诈骗的最后一点后顾之忧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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