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簌簌落在警长沾满伏特加酒渍的制服前襟上。
“那个挨千刀的伊万·彼得罗维奇!”妇人抹着口红的嘴里喷着白气:“您敢相信吗?他当着二十多个醉鬼的面骂我是老鸨养的野鸡!”
她涂着蔻丹的指甲几乎戳到警长脸上:“您听听这像话吗?我那儿可是有正经营业执照的!”
“玛尔法·瓦西里耶夫娜。”警长用钢笔尖剔着指甲缝里的油垢:“你上个月拖欠的治安管理费还没交呢……”
话音未落,鼓鼓囊囊的麂皮钱袋已砸在橡木桌上。
紧接着,老板娘又从胸衣里抽出张泛黄的票据,浓郁的麝香味熏得警长直打喷嚏:“这是三年前他赊的二十卢布酒账!利息按每月五分利算……”
“放屁!”酒店老板突然暴起,腰间别的短刀都哐当掉在了地上:“明明是你要我免费供应妓院的葡萄酒!”
他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的抓痕:“看看!这就是你养的波兰婊子干的好事!”
末了,他还不忘低声下气的向警长请求道:“您看我这脖子,您可千万不能信了这婊子的瞎话,您知道的,干她们那行的,嘴里哪儿有一句真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