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这个被整个彼得堡文坛纵容溺爱的家伙了。
作为一个上课早退并且懒得备课的大学教授,文人聚会上仅仅是因为没喝到喜欢的酒水便一直生闷气到整晚不理任何人的怪人,让他记住《学生名册》确实是一种艰巨的挑战。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亚瑟这样,可以在大脑中详细储备各类名册以及家庭住址的。
如果撇开才华横溢这一点,以果戈里的古怪脾气和不靠谱的行事作风,真的很难想象这种人究竟该如何在俄国官场混下去。
但就是因为他的才华横溢,不论是普希金还是茹科夫斯基,所有人几乎都惯着这家伙,即便他有着种种孩子气的行为,但大伙儿还是会为了看到他的最新稿件而百般讨好他。
茹科夫斯基这样的文坛领袖,可以在聚会途中专门外出,连派好几个听差到已经关门的商家挨家挨户询问,只为了替果戈里买酒,哄他开心。
普希金到果戈里家中拜访,如果没翻到他那些尚未发表的新作,能连着好几天都魂不守舍。
为了替他搞到基辅大学副教授的职位,半个彼得堡文坛都出动了。
虽然事情最后没办成,但是也足以见得果戈里的号召力。
有才华,但是任性,这就是果戈里。
亚瑟一想到这儿,不由得又打起了这家伙的主意。
在他离任文化参赞之前,他必须得尽可能的留下政绩,成立不列颠-斯拉夫文学协会就是一个很好的选题。
这既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而且还没什么风险性。
只不过,凭他在俄国文坛的号召力,显然是不足以做成这件事的。
他最初的计划是去找普希金帮忙牵线搭桥,但是眼下这种时候,去找这位‘俄罗斯的良心’实在是很容易引起沙皇和第三局的注意。
不能找普希金,那果戈里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下位替代。
二人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是亲近,但是起码足够熟悉。
“罢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听普希金说,您最近写了一篇新作,叫《鼻子》?他极力向我推荐这篇文章,说您写的十分逗乐,简直可以与《十日谈》相提并论了。”
果戈里闻言一撇嘴:“与《十日谈》相提并论可能言重了,但是我同样认为这是部好作品。不过您敢相信吗?《莫斯科观察家》居然把我的《鼻子》拒稿了。”
“啊?”亚瑟闻言颇为惊讶,他其实早就读过《鼻子》,甚至比普希金还早,正因如此,他更难相信《鼻子》会被拒稿:“拒稿理由呢?”
果戈里呵了一声,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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