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双目无神,时不时眉头皱紧,一看就知道是正在为了什么事情烦心。
炉火在壁炉中噼啪作响,试图驱散房间里的寒意,然而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紧张气氛,却让这份温暖显得苍白无力。
忽然,议事厅的大门被宫廷侍从从两边推开,身着深色军服、披着斗篷的威灵顿公爵摘下落了雨的帽子,缓缓步入。
尽管老公爵已经年过六旬,但却依然步伐稳健,身板挺直如昔,一如当年滑铁卢战场上意气风发的联军司令。
威廉四世见到这位臣子,无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就连脸上都多了些笑容:“威灵顿,你来了?”
威灵顿公爵向国王深深鞠躬,随即在御前站定:“陛下召见,不敢怠慢。”
威廉四世抬起眼睛,凝视着这位全不列颠最受敬仰的将军。
虽然他如今已经不是首相和托利党党魁了,但却依然是上议院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
威廉四世叹了口气,但他的语气中却透出几分难掩的欣喜:“格雷的日子到头了。”
威灵顿公爵微微颔首,眉宇间没有丝毫意外:“我之前就告诉过格雷别碰爱尔兰,否则早晚会像我一样栽跟头。但他以为自己可以推动议会改革,就一样可以逼迫教会就范。结果大伙也看到了,辉格党内部的巨大分歧就足够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了,甚至都用不着我和皮尔出面反对。”
威廉四世站起身踱步,他哼了一声,一点都不为格雷伯爵目前的困境感到惋惜。
或许对于辉格党人而言,带领他们完成议会改革的格雷伯爵是位英雄,但是国王却觉得格雷是个十足的臭虫。
他对格雷伯爵当初为了完成议会改革的一系列逼宫耿耿于怀,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非常的不愉快。
要知道,刚刚继位时的威廉四世一度是议会改革的支持者,而且威廉四世向来自认为全世界最开明的君主。
这倒不完全是他自吹自擂,因为去年他就在没有任何内部压力的情况下,主动为他的另一块封地汉诺威王国颁布了一部全德意志地区最自由的宪法。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开明君主,却在议会改革期间一再受到格雷伯爵的压力。
当时议会改革投票卡在上院一直过不去,格雷伯爵便请求威廉四世临时策封一百多位的改革派贵族进入上院,以确保改革法案的通过。
作为传统的英国人,威廉四世觉得格雷的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看在大局的份上,他还是捏着鼻子答应扩大上议院。但是,为了不制造出一个臃肿的上院,威廉四世提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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