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带走一人,曲萧选择了皇上的儿子,而并非他这个身虚体弱的亲子。
他在后面竭尽全力想要跟上,但不放弃的追逐,换来的只是越来越远的距离。
离开相府两年,归家时已经换了一位母亲,父子之间的关系也再难如初,表面尊贵荣宠,内里甘苦自知。
他不想当丞相的儿子,或者,不想仅仅只是,丞相的儿子。
那样的卑微和可怜,遇到危险只能等待着别人的施舍。
有时候,只有站的更高,才有资格获得真相的奖励,才有资格,颠覆命运!
*
曲长负出了刑部,立刻感到一股湿而重的寒气浸润而来,透过衣裳。
下雨了。
天色将暮,细雨霏霏,落叶飘零,道路两边点了零星灯火,满目的萧瑟秋光。
小端冒着雨跑下台阶:“少爷您等一下,我去把马车给赶过来。”
曲长负却道:“不用了。”
小端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有人撑着把纸伞漫步而来,伞面上绘着萱兰芳草,却是一片春光图景。
曲长负眼尖,已经看见璟王府的马车和侍从也正在不远处候着,便道:“殿下也来刑部办事?”
靖千江将伞挪到他的头顶,说道:“我去的是兵部。皇上已有旨意,令我将陷阵营的虎符交给宗王,以便他领兵支援宋家军。明日启程。”
曲长负一怔。
陷阵营在靖千江封王之前,就一直在他手下,训练有素,是一只极精锐的部队。
靖千江身份特殊,皇上对他固然会有猜忌,但目前为止,还是愧疚与宠爱居多。
他不可能下达这样的旨意,肯定是靖千江自己上书要求的。
而宗王与皇上和先太子均是一母同胞,生性最是懒散浪荡,毫无建树,太后为他愁的不行,但也十分疼爱。
这样一个祖宗被靖千江撺掇着去“帮助宋家”,就等于给宋太师送了一个保命符,朝中绝对不会有人再敢在物资援军方面扯后腿了。
说白了,就是靖千江以自己手中的部分兵权为代价,换得宋家平安。
曲长负道:“陷阵营,你当真舍得?”
靖千江道:“有失必有得,宋家无恙,对我有利。”
他半真半假地笑道:“是你说的,人往高处走,我虽然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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