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击掌之声。
靖千江霍然回眸。
只见?曲长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就站在离他不远的萧肃沙场中,秀颀的下?颌微微扬着,唇畔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正闲闲击掌,风采无俦。
清冷又矜贵,正是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的模样?。
眼中蓦地一酸,靖千江翻身跳下?马来,一把?将手中长枪掷下?,奔到曲长负面前。
他竟不管此时三军将士在侧,凝视对方片刻,蓦地伸出手来,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下?颏抵在曲长负的肩头。
“你?没事。”靖千江哑声道?,“太?好了……”
然后?那些正在被一一押起来带走的西羌俘虏们,就目瞪口呆地看?见?,郢国这个方才还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璟王,这时竟然毫无形象地哭湿了曲长负的半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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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托你?的福,我实在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被这样?名副其实地万众瞩目过了。”
等到两人?总算可以独处的时候,曲长负换了件玉色的常服,手上薄薄的文书卷成个小?筒,在掌心中轻敲。
他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揶揄道?:“璟王真乃性情中人?也,如此倾情一哭,当可成名。”
身后?屏风内的水声停了,热气氤氲,靖千江已经洗去了一身血污,走了出来。
听了曲长负的话,他道?:“你?说这情是为谁而倾呢?”
肩头被人?按住,那股潮湿而温热的气息到了身畔,曲长负未及说话,靖千江忽地抬起手来,盖在他的眼睛上。
随后?,对方的唇已经急切地吻了下?来,带着不顾一切地焦灼与思念,根本不容他逃离。
目不能?视物?,这种久违的触感变得分外鲜明,曲长负的身体?被迫向?后?靠在椅背上,承受着对方的掠夺,心神微震。
他半伸出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按在了靖千江的脊背上。
这样?与他相拥,曲长负便能?够觉察出来,对方似乎消瘦了很多。
多少不必出口的情意消融在厮磨的唇瓣之间,他们亲了很久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