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凤清开口问:“那个呼汗轮耶最近给你回的信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感觉他的语气变得亲近了些,话也变得多了些,愿意和我说一些戎狄人的家常事了。”景明想了想道。
凤清听罢,笑了笑道:“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此话怎讲?”景明皱眉。
凤清转头白了他一眼,伸出葱白的手指推了他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这些年是怎么在曲阳活下来的?”
景明怔了怔,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凤清挽着发髻穿着农家人长穿的粗布衣,叉腰站在门口嗔怪他晚归。
景明下意识抓住凤清白皙的手,怔怔地瞧着眼前眉眼顾盼流彩的凤清。
凤清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震的愣住了,他微微红了脸,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景明回过神慌忙追上前问道:“为何呼汗轮耶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你还记不记得与戎狄开战前,我让你活捉呼汗伦耶,其余戎狄士卒一个也不留?”凤清看了他一眼道。
“嗯。记得。呼汗轮耶是位好将军,杀了他太可惜了。”景明点了点头道。
“啧……”凤清皱皱眉,看来这人能在曲阳活到现在根本不是城府太深,而是他头脑太简单。
景明见凤清面色不悦,愣了愣,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凤清叹了口气道:“我让你留他一个活口并不是欣赏他的领兵之才,人与人之间再坚固的情谊也经不住怀疑,你想想看,若是你带兵出征,然而到最后敌方将我倾士卒尽数歼灭,唯一留你一个活口,还好吃好喝地招待你,最后以最郑重地礼仪护送你贵国,这个时候倾王会怎样想?会只觉得你是出师不利致使出征失败么?”
景明倒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凤清道:“你是说,戎狄王在怀疑呼汗轮耶与我军勾结?”
凤清耸耸肩笑道:“这会总算是开窍了。”
“可是呼汗轮耶并没有投靠我们之意啊?”景明问。
“人心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它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和不信任,所以人心总会变的。”凤清看了景明一眼,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傻子十年如一日效忠倾国甘之如饴吧。
景明低头,沉默不语。凤清见状有些后悔给景明说这些事情了,他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景明突然轻声说道:“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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