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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梅灏将一件青衫罩在身上,拿起木桌上放着的折扇转身点了点头道:“走吧,清谈会该开始了。”
梅府外,一辆轺车停在台阶下,荀言穿了件石青色衣衫,发束白玉冠长身玉立,见着梅灏后,他上前笑道:“可把你盼来了,走吧。”说着握着梅灏的手,杏眸中氤氲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与欣喜。
梅灏笑了笑,抽回手拱手行礼道:“今年又劳烦你布置会场,梅灏在此谢过。”
“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走吧。”荀言不悦地皱了皱眉,上前拉着梅灏上了轺车。
车夫一扬马鞭,长长地呦呵了一声,两马嘶鸣,“哒哒”两下马蹄后向前跑去。
车内荀言依偎在梅灏怀里,仰头看着他紧绷的面颊,笑道:“车内仅有你我二人,何故如此正襟危坐?”
“礼数不可乱。”梅灏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三爷还是坐好罢。”
荀言“啧”了一声,这些年来,梅灏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却变得越来越拘泥礼法,他一身正气凛然,众人敬他仰他,可荀言却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瞧着我。”荀言坐起身看着梅灏道。
梅灏无奈,勾了勾唇角,转过头对上荀言的眼眸。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若是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着,那还是人么?那和关进笼子的鸟儿有什么两样?你心悦我,我死心追随你,何必在意世人怎样看呢?”荀言低声道。
他垂了眉眼,眼底的淡淡愠怒以及不甘似涟漪般一层一层荡漾开来,他有些失落,有些羡慕道:“楚王为昭文君至今不娶妻纳妃,二人之情天下人皆知,楚云祁乃一国之王尚能做到不在乎世人议论,为何你便要如此看重陇南子所规定的这些仁义礼信呢?”
梅灏皱了皱眉,对荀言如此评论自己的老师,他心里不是很舒服,他叹了口气道:“而今之世,礼乐崩坏,老师所做便是要人知礼节,懂廉耻,仁义礼信乃君子基本素养,若是人人都不守礼仪,那我们的文明还怎么存在?”
荀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勾了勾唇角,靠在梅灏怀中,握着他的手道:“你莫生气。”
梅灏摇了摇头,垂眸看着他笑了笑,由着荀言靠在自己怀里道:“我没有生气。”
清谈会在临沂城北的沂水河边举办,由土堆砌而成的三阶台阶上铺着张草席,草席上放置一张黑玉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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