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便瞥见天元宫顶楼,方步至门口,正要迈入的人。
黛衣,白靴,高冠。
日头出了,有些耀眼,瞧不清那云纹染底,银线描边,珠玉镶嵌。
精致而不浮华,清贵而不张扬。
飞声顿了顿脚步,似是回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看着前庭闹腾的人群,还是这头,遥遥瞧着他的人。
迎着晨光,微微一笑。
然后转身,迈入宫门。
付云中一时分不清前后左右哪儿来那么多道细细碎碎,春心暗许的女子轻呼声:看,大师兄笑了!
江见清的声音自一旁适时传来:“是飞声。”
显然他方才也顺着付云中的目光看了过去。
付云中道:“……进了楼子,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咱俩自个儿去找桑哥吧。”
江见清忽道:“你说,几天没见,飞声怎么笑得更好看了?英气逼人又端华内敛,一边亲切宁和,一边还凛然不可侵犯。他这是满心思想着天山雪莲,还是……”
还没说完,就被付云中打断:“怎么可能啊!”
江见清抬头看向付云中。
付云中一脸怆然,笃定道:“他定是满脑子想着这么多人在东门进进出出,我又要扫半天地了,乐得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自云墟城沿着红石峡而下,普通人脚程加紧一些,不出一个时辰,也能赶到榆林了。
榆林本是古镇,繁衍生息,慢慢成了座不小的古城。
沿着狭仄古朴的小巷一直往前走,绕过西门桥和西门井,在能遥遥望见不远处乡民土窑的地方,便能见着一座高屋脊大瓦房,门前两座石狮,门内一墙照壁,穿廊虎抱,雕棱绘彩。大瓦房边上干净朴素,敞了四开门的民房,即是桑哥的医馆了。
门外,连个竖着“医”或“药”字的旗杆都没有。
门是开着,若不是里头隐隐传来的药香,外人还真不知道这馆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过也自然了,这房子本就不是桑哥的,而是隔壁大瓦房主人借给桑哥行医的,还分文不取。因为三年前榆林闹瘟疫,就是桑哥和江见清的一碗汤药,救了那主人的命。桑哥本也不想开医馆,实在是央求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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