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晒在玄清楼屋檐上,在玄清宫挑个天台,搭上几个架子,还是可以的。
暖洋洋的太阳,暖洋洋的风。
付云中的脑袋在被子、床单、毯子间穿来穿去,左拍拍右拉拉。无意间抬眼一望,便是恢宏云墟,浩渺红谷,绸缎般纵横的林带,和视野尽头一望无际的黄沙。视野收近,是满城热闹的榆林,躲在角落里抱佛脚的云墟小弟子,还有比付云中更早一步收拾停当,晒在各处阳光下的冬衣冬被。
付云中无声笑了。
性子再高傲,武艺再绝伦的江湖人,也得吃饭,也会抠脚。
华美巍峨,传说中的云墟城,也是生活着的,呼吸着的云墟城。
笑着,付云中回头道:“借个地儿晒被子,不介意吧,礼尊大人?”
礼尊一贯慢吞吞地笑呵呵:“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看着你们晒被子,我也跟着暖和了。”
付云中将上头铺着薄被的小竹椅搬到礼尊身前,道:“来,坐。”
礼尊也没机会推辞,已经被付云中拉着坐下了。
老人依然呵呵笑,一身便服,坐在暖烘烘的简朴薄被上,身边满满围着同样简朴的付云中的家当,看去却是分外适当,分外和谐,仿佛真的是尊清贫为乐,一路化缘,从中土跋山涉水而来,瘦得没了肚子的弥勒菩萨。
付云中与礼尊聊着家常,偷眼打量礼尊,却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
依付云中如今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去问上一问,礼尊为何突然决定举行“撷英会”的。
所以他来晒被子。
原打算借机靠近玄清楼,或能看见礼尊的身影,不想礼尊本人却来了。可即便如此,付云中顶多只能在礼尊的黑眼圈,和陷在被窝里,倦得快要睡去的情态里,确定昨夜定是发生了什么。
却更确定,哪怕发生了什么,举行“撷英会”却是礼尊自己的决定,没有被任何人左右。
付云中的疑虑更深了。
聊着,礼尊问了句:“云中啊,老赵哥呢,还好吧?”
付云中道:“嗯,好着,刚还喊我教他念诗。”
礼尊笑道:“念诗?他还会念诗?念的什么诗。”
付云中一五一十说了。
“上阳宫啊……”礼尊的声音有些远,“我年轻的时候还去过,当时已是一片废墟了……光听这名字,倒是很像咱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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