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便是“初兵行”的日子了。
飞声探手,帮青禾理了理长长鬓发。
青禾方喝了药,沉沉睡去。
睡在了她自己的闺房里。在江见清宫中待了三日,也没查出个名堂,明日又是初兵行,终于得了礼尊放行令,被桑哥和飞声带回晚来风。
看着青禾又暗沉了些的眼窝,和更苍白了些的面色,飞声微叹一声,替小姑娘放下纱帐。
出门,直往酒楼二层行去。
路上遇见今日当值的刘二。端着几盘小菜的刘二一见飞声,就凑了上来。
“小爷是要往桑哥处去吧?”平日混惯了的,刘二也不多做客套,跟着飞声往前走。
“嗯。”飞声道,“有何事?”
刘二拧了眉头:“是这样的,俺们家媳妇儿最近身体不大舒坦,看过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丹尊虽常碰见,但我这号小人物开不了那个口,就想去桑哥那儿看看,针灸一回。听说桑哥为人有些怪,我便先问了付哥儿,结果付哥儿给我来了句,要看人家心情。”
飞声微笑:“说得倒也没错。”
刘二的眉头拧得更憋屈了:“我问是怎么个看心情,付哥儿又来了句,‘要是人家心情好,给你扎朵梅花都行’……”
飞声忍不住笑出一声:“行。我替你问问,他今日心情如何。”
刘二赧然挠头,跟着飞声走。不一会儿,便到了厢房。
刘二上前一步开门,里头桑哥正对窗台而坐,正自斟自饮。
桑哥还是那张汉人看来不知该说眉清目秀还是深邃俊朗的脸孔,略带孤高的眼角总带着比三分多些,比五分少些的异域风情,偶尔微挑着看人时,便是个七八分的惑人。
但今日的桑哥一脸淡漠如水,惯于揣摩的刘二一见之下便回头朝飞声使了个眼色,意思大略是,看来心情不佳,没戏了。
飞声轻轻点头。
刘二放下小菜,例行说句“慢用”便退了出去,带上门。
“青禾睡了?”桑哥道。
“嗯。”飞声走近,“这会儿云中也该吃完午膳,回笼觉去了。”
“不会睡多了么。”
“丹尊当也在玄明宫里,会喊醒他的。”
“见清啊……”桑哥轻笑,“他两个,还指不定谁喊谁起床呢。”
飞声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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