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们也不拦。
对于有些事情来讲,结果和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个“势”。大势危势之下,自可达不打自招、不逼自反、不兵而胜之境。
可显然,有些人就是那么不买账。
须发花白,满面皱纹,额上系一条洗发了白的汗巾,看上去目钝耳聋的布衣老者,便自顾于边上捣药。
咚、咚、咚。节奏一致,从始至终。捣完了罐子里的,停一停动作,略哆嗦着手,自边上屉子里头取些新鲜的。
他已经捣了一晚上的药了。
其实他也已经捣了一辈子的药了。今晚上,和其余那些因有急症病人而须连夜捣药的夜晚,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
小弟子见这老头儿如此气定神闲,上上下下打量老头好几眼,大了喉咙:“你这老家伙是怎么回……”
话未尽,转为哎呦呼痛,捂着后脑回头一瞧,见是自家师叔虎着眼睛瞪他,便不敢说话了,赶紧后退一步。
师叔上前,对着老头儿毕恭毕敬拱手一礼:“小师侄没见过世面,冒犯季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老头儿没听见似的,还是一下一下,咚咚鼓捣。
师叔见状,喊了方才造次的小弟子上前:“不知道这位就是长济堂代掌柜季礼么,赶紧跟季老道歉!”
小弟子不知所以,倒也明白这老头儿得罪不得,老老实实拱手鞠躬认了错。
师叔又替小弟子说了几句,才再次向老头儿拱手一礼道:“不知季老对今次之事,可有所知?”
季礼终于顿了捣药,开口:“长济堂为云墟城供了数十年的药方药材,我也在这儿快做了古,说得的事儿,说不得的事儿,我都知道的多了去了。你又可知,哪些是你听得的,听不得的?”
也就这么顿了一顿,老头儿继续捣药。说话的时候,头没抬,脸没转,看都没看云墟师叔一眼。
闻言,师叔略为尴尬,却也知老头儿所言句句在理。字中虽露锋芒,实也是为他自己,和他们这些云墟人的安危考虑。
八百年云墟,能听不能听,能见不能见,能说不能说的事,从来不止一件两件;听了不该听的,见了不该见的,说了不该说的,反受其害的也从来都不止一个两个。
师叔还未组织好语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