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触觉,伤口刺痛,搅和一处。
像极两只同窝而出,失了依凭,荒野中相依为命,互舔伤口的兽。
轻柔细致。
一下,一下。
不知怎的,付云中忽无声笑了。
这一笑,浑身憋着抖,引得重霄都抬了头。
付云中还在无声笑。
看着重霄,眼底便多了许多怀念般又带了些取笑的温柔。
都是在重霄几岁的时候呢。付云中不是没替重霄洗过脸,搓过泥,揉过脚,包过伤,舔过血。
付云中想,重霄果是认出他了的。
不但认出了付云中,也认出了重明。
这才对付云中龙吟而来的剑气无动于衷,才愿意为付云中吮去血痕。
付云中想着,又皱眉无声叹了。
虽说感动,但此刻的付云中是真的风尘仆仆。满头满脸满身的黄沙,又跑了晒了打出了一脑门汗,混在颈项黄沙里头,连付云中自己都觉着脏兮兮,满心替小仙子似的小师弟不值起来。
自好小好小的时候起,便白皙若雪,眉目如画,小仙子似的小师弟。
说还不好说。
个么只好傻笑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涟漪的。
重霄看着又笑又叹的付云中,不知看没看出来付云中在想什么,也只是又微笑了。
本就搭在付云中脑后的指尖抚了抚付云中颊侧,道了一句:“抱歉。”
声音极轻。也就两人之间的耳语。
被这般的人看着,这般的笑对着,心中再有猜度,都好似自作多情。
付云中又觉得,他什么都不明白了。
还什么都不明白,也都无所谓了。
说完那一句,重霄便转身,走了。
而屋里头背身而立,专注赏花的老人,终于传出一句:“外头的,谁呀?”
付云中也终于回头,对着窗户,笑道:“我。”
老人赏的,真不能算花。
手里一株拿碗临时作了花盆,载上的碧绿碧绿的小绿珠子,名唤翡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