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飞松继续不理。
往前走至老人跟前,蹲下身时,眼角泛红,泪已盈眶。
老人亦一时无话。
飞松正要开口,却听边上诸年轻沙匪破口大骂,为护老者拼死袭来!
许是被泪迷蒙了双目,飞松有些呆怔,身前老者已先一步动手,刀光寒芒霎时闪过飞松眼帘!
——却是一划而过,反袭向进逼至最近处的一名沙匪!
刀柄击中腰窝,将年轻沙匪撞得半跪在地。
其余沙匪顿时停步,愣愣看着。
老者亦不解释,只回头看着飞松,开口,又闭口,最终仍是重复着剪短的话语,瞥向一旁沙地,挥手赶人。动作过度,连咳带呕,崩了几处伤口。
谁都看得懂,老者是叫飞松走。
飞松却是看着老人,泪流满面。
他想扶老人起来,亦知扶得起,也救不了了。
只得大力抓着老者的肩膀和手臂,分不清是给老者借力,还是借老人之力。唇齿张合,呜咽几声,终是咬紧唇角,垂头低泣,绷了一身的轻颤。
老人看着看着,亦是红了眼眶,泪光闪烁,好半晌,才颤巍着风吹日晒的年老手掌,与嫡亲儿孙最后告别一般,拍了拍飞松的手腕,紧握了握。
已站至飞声身边的飞星听得愣怔。
她知道沙匪们讲得吐蕃语,当是吐蕃人。
方才还给飞声飞宏等人沉着翻译着,道是老人叫飞松不要过来,叫飞松走,此刻眼见飞松与老人忌惮旁人,连临终话语都无法传达,只得两两沉默对泣,静默旁观间心下已了然,不由得微红眼角。
飞声眸中的星火却已散去。散成一个果然如此的答案。
飞宏的面色更是凝重,沉重,甚至愤慨的。
不仅是飞宏,旁观至此的绝大多数云墟弟子们都是,也都该是这般面容。
不论事后飞松如何解释,与扮成沙匪,杀伤多少百姓与云墟弟子的吐蕃人有非常牵连,已是铁板钉钉。
可飞宏还没来得急发怒、出声,已听见了另一头,比方才惊呼更为讶然惊恐的接连呼喊:“……天!那是谁!”
“怎么突然站在了中间!方才明明没有人!”
“危险!他要干什么?!”
被飞松引了注意的人们霎时惊起,瞧向声音来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