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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中道:“这倒不至于……我说过,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都好太多。你走,不但失去一大助力,我的人也会动摇。所以我不会让你带着你的人走。哪怕就你一个人走。哪怕你是要上天当神仙。当大妖怪也不行。我要你留在这污泥地里,陪我。”
不大声,不铿锵。
听似玩笑,笃如誓约。
只眸光璀然,眉眼额头更扬起三分。
不是故作姿态的气定神闲。压迫屈服的气势都不需要。
而只是就这么笑着。
哪怕对方拒绝、反抗、口出恶言,或杀或留,他还是这么个一夜江南的笑容。
飞声静静看他,淡淡一句:“凭什么。”
飞声不言,不笑,尤其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便比平常更多了三分,甚至五六分的清冷疏离。
而如今,飞声还是那个飞声,唇角也还是那个笑容,竟却更是清冷疏离,似近犹远,微妙得好比脱去了一层拨如蝉翼的壳。
“就凭……你没走。你在等我。”付云中再次环顾早已整理得几乎一干二净的房间,又笑盈盈地看回飞声,“凭你明知带不走我,却还想带我走。”
飞声冷哼一声,听不出是嘲弄还是认真:“除了跟我走,你还能去哪。”
付云中却敛了笑容。
想起胡杨树下,他曾对飞声道,天下之大,竟无我可去之处。
彼时的飞声长长一叹,无需思索,不必斟酌,带些无奈,如许自然地一句,你哪儿都不必去。只需站在这儿,等着我来。
而如今的付云中,看定飞声,慢慢,慢慢又笑了。眸子里再一次欣然,宽慰,一点一滴地柔软。
也微叹一声,带些无奈,如许诚挚地一句:“天下之大,我站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可去之处。”
他是认真的。这就是付云中推敲了十二年,所得出的答案。
飞声一愣,眸光闪动,半张口,却终究无言,撇开目光。
付云中面上的笑盈盈便更是眉目弯弯了。
飞声撇开目光当下,付云中握着银链的手腕一紧,指节一错,刹那,出手!
银链一端既凶且狠,直扑飞声面门而去!
飞声却似随时戒备,脑后长眼,随意一侧头,已避过袭击,反手攻来!
付云中手腕一收,袭去的银链顿时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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