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戳穿,一眼点破,如同说白。
这是十二年时光的力量,还是十二年陪伴的力量?
“就凭我也不会放你走。就凭我舍不得你走……”
说着,抬了原本与飞声缚于一处的手,彰显自由一般,轻触飞声耳后发髻,渐渐往下。
付云中的自由,亦是飞声的自由。
飞声却还是不言,不动。
等着付云中靠着他的肩,凑着他的耳,说完:“我要你在这污泥地里,陪我走。走到头。”
指尖顺着耳际、颈侧、肩头,一路往下。
隔着上好的软薄衣料,故作无意,滑过飞声胸前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惊起指下皮肤一阵紧绷。
继续往下。
捻着飞声腰带,缓缓扯开。
审查战果似的,付云中嬉笑抬眼,眸光和动作却都随之一顿。
因为飞声压根就没看着他。
或说,是看着付云中脖颈以下的某处,皱着眉头。
付云中想了想,嬉笑便成了苦笑。
正对窗口,俯跪姿势。
即将消散的最后一抹夜色,带着窗棂雕花的影,照进付云中打斗中被拉开好些的衣襟之中。
若是愿意,飞声能轻易自衣襟中瞧见付云中的胸口,乃至小腹。但他的目光不带情色,只停留在付云中脖颈以下,接近左肩的某处。
付云中不必看,也知道飞声看着的是哪儿。
飞声虽也是贫苦出身,如今一身肌肤,着实比付云中的好了太多。
满身早已脱痂,深浅留疤,连付云中自己都时而看着发了呆的一处,便是连着左肩的颈项,极近颈部大血脉的一个年深日久,已小胡桃大小的深色疤痕。
跟边上归青俊留下的深长剑伤一比,这“颗”疤痕着实可爱多了。
成长,不关年岁。更多的,是一生的际遇。
比如十二年前被困沙原,比如重回榆林拼力求生,再比如,小时候。
付云中开口,想解释什么,却还是垂了眸,又低低笑了。
扯了飞声腰带的指尖拨开衣缘,探入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