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眼眸更睁了一睁。
有意感触一般,任薄纱碰触,拂过,再随微风而去。
他眸中的疑惑,顿成惊怔。
薄纱,只是薄纱。
轻薄,细腻,少女般无辜与柔软。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付云中看向隔了回归原处的最后一道纱幔,又将双手置于琴上,似要再度抚琴的女子:“你……”
只出一字,唇齿张合,再发不出一声。
女子十指,轻搁琴弦。
琴弦已尽数归位,服服帖帖,缠在琴架之上。
女子看似欲自琴腹抽出的短剑亦不见踪迹。又被稳稳压在在琴架之下。
终究不曾看清的眉目,又被遮蔽在纱幔之后。
微风落定,连女子最后一弯嘴角轻勾,亦再瞧不见了。
那一道钉入女子胸口的银白,隔着纱幔,或再隔上几层薄纱,却还是瞧得见,瞧得清,触目惊心。
细看,才知是把小刀。远看,顶多是把掏耳勺。
银白,黯淡,干净,哪座千年古墓里起出一般。
仅小指长粗的刀身,却有着一弯明眸般水润的锋。
看似温柔纤弱,实则极锐极悍,还连个刀鞘都没有。
付云中的明眸小刀。
如今,已几乎尽数扎入了女子胸口!
女子却不喊,不哭,别说喊疼,直如无事人,还在嘴角浮了个清淡而满意的微笑。
付云中不懂。他不明白。
这个女人约他来,竟不是要他死的。
更竟是摆了他一道,唬了他一跳,逼得他出手——要他来杀死她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