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携手,安然归去。
凌峰一直不曾放下的手,更抬起一些。
方雪娥,终于抬手。
却不是搭在凌峰的手上。
而是眸中闪泪,抬手顺发。
哪怕枯黄,哪怕瘦弱。
理顺发丝,整理衣衫,才终于聘聘婷婷,握住了凌峰的手。
年华不复的美艳一笑,绰绰有余的风情万种。
“嗯。向南。”
————
瞧着飞松与随从毅然而去的背影,重山与苏夕言立在西门前遥遥看着,都不禁有些愣神了。
换了一身衣衫,混在一道出城,往沙关而去的武林人士之中,无人察觉。
远去的人自然不是单枪匹马的。付云中大略是趁着武林群豪进城时,已在西门外备好了马匹人手,就等着重山为飞松开城门,放行。
付云中的用意,重山与苏夕言都不难明白。
飞松的身份,按云墟城这官不官私不私的立场,分外棘手。若移送官府,不但会引来吐蕃对云墟的直接敌意,也相当于是将飞松这孩子送到了唐王的邢架之上。更何况,唐持若真要冠冕堂皇进攻云墟,必要借了抓捕飞松之名,这般,也是塞了唐持的口。
相比而言,放走飞松,云墟只不过是少了个不好使用的筹码,还能借着吐蕃犯境,唐持逼城的理由。没准儿,更能给唐持脑袋上扣个黑锅,道是被唐持带走,却没了下文,唐持更不敢向唐王提起飞松这号人了。
人影马蹄随着烟尘而去,重山收回目光,看向苏夕言:“咱们也该走了。”
苏夕言一愣,随着重山的目光,回头。
目光及处,天元宫正对南门的中央大道上,重习、重烈等人凝重的身影匆忙而过。
重山与苏夕言的面容亦沉重了。
重山交代西门守城弟子几句,携着功夫较弱的苏夕言,向南门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