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我差些……”
飞声点头。
重瑞不必再说了。
重瑞的意思飞声懂了。
更因为追着重瑞而来的人,已现身山门前。
三男一女。
“钱塘蓑衣客”张蓑衣,头上一斗笠,背后一钓竿。
“西行不识枪”,姓名不详,冷冷一双眸,手中一长枪。
洛阳昭义牡丹堂堂主柳华生,则是手执一柄扇,怀里一美人。
美人依偎柳华生怀中,红衣红裙,酥胸半露,唇边一痣,更显娇艳。
洛阳名妓,都畿道九艳之首,“牡丹君”,西蝉。
四人进了山门,却也只立在山门口,并不着急靠近。
瞧清了里头一跪一坐的两名云墟弟子,西蝉扯了手边悬垂的红色披帛,轻擦白嫩脖颈,娇嗔道:“跑了这么些路,都出汗了,怎的只见到两个小鬼呀?”
柳华生福相的脸一笑,就更福相了,搂了搂美人,道:“快了,快了。”
边上张蓑衣和不识枪沉默不言。
不识枪冷冷盯着飞声和重瑞,而张蓑衣掩在斗笠下的目光电般一扫两人,又掩在了斗笠下。
重瑞惊惧不定地看了眼飞声,见飞声不言不动,又看回四人,往后躲了躲。
“这些花儿倒是漂亮,果真是有人悉心照看着……”西蝉看了眼周身遍开的不知名白色小花,盈盈笑着,眼底却是不屑的,瞥一眼飞声,道“这小子倒是真俊俏,怎的跪坐在了这荒山野地里?可是被人打伤了?伤你的人呢?”
连问三句,依旧无人应答。
可她问这三句之时,边上的三个男子却是睁目竖耳,静察四周。
毫无响动。
好一会儿,飞声却开口了,语气只比方才西蝉的更为不屑:“不必刺探了。守冢人尚未出现。”
四人疑虑的,亦是方才付云中初到此处时所疑虑的。打眼一看周围,略略讶异,并无打斗痕迹。
飞声一己之身,好好地站在葬剑冢前,等着付云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