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堂堂一个汉子,欺负个已有年岁的老迈妇人算什么样!你可知我娘的手腕被你一掌击碎,断骨刺穿肌肤而出,碎骨更是无数。大夫诊断若要康复,少说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娘日日都得受断骨愈合之苦,你下手如此之重,于心何忍!」
小三外衣都脱了,坐在床边正准备掀被子睡觉,看聂夙就这样径自闯进来,平时那付从容儒雅的的模样消失,完全改了一张脸,那张脸不止冰冷且挟带怒气,一双精目更是恨得要喷出火来,面容微微扭曲,凶态毕露。
小三瞥了一眼聂夙,道:
「这就是你原来的模样吧!平时还真会装,装得跟个龟孙子似地,见谁都哈腰作揖,也就只有苏远远那个傻姑娘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左一口夙哥右一口夙哥地叫。要让她见到现下的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肯定直接变心不要你,一脚把你踢回聂家,当你娘的乖儿子去。」
小三说话挟枪带剑又酸人,气得聂夙握紧了玉古扇,要不是聂夙不懂武功,肯定直接上来和小三开打。
「我和远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聂夙冷冷地道。
小三不屑地笑了声:
「她叫我一声哥,我就当她是个妹。今日起因是你娘自个儿跑来,说了难听的话。她要是直接朝爷吠,爷顶多当条疯狗乱叫算了。
可是她一来就颐指气使,霸道得把将军楼的厨房当成她家的厨房,把我的妹子当成她家丫鬟骂。
爷是修养好才没动手,可爷的妹子委屈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一个性子洒脱的小姑娘硬是咬牙全吞下去,怎么轮不到我置喙?」
聂夙阴笑,神色更为冰冷。「你竟敢骂我娘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