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际趁胜追击。
「锵」地一声,短匕首硬是隔住苏凌落下的剑,贪狼爆发了最后的力气,匕首奋力一转,顺着苏凌的剑刃直下,两刃相交擦出火花,直到匕首没入肉中的声音传来,贪狼竟在苏凌的腹上狠狠扎了一刀,那力道之大,甚至连刀柄都几乎没入苏凌腹中。
贪狼笑,他奋力而畅快的笑,然后在苏凌又一剑朝他颈项抹来时缓缓敛起了笑颜。
贪狼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最后那一刀已用尽他最后气力。
苏凌的寒剑冰冷无比,而划过脖子瞬间喷出来的血液如此炙热,像是最冷的冰与最热的火碰在一起,贪狼觉得自己耳边都能听见「嗤嗤」的热气声响。
贪狼睁着眼,望着空中。
他看着贪狼那双眼。那是沉静的、疯狂的、孤傲的、为了小螃蟹而炙热的、失去誓约之人而哀伤的……
苏凌取下了贪狼的首级,在苏家军兴奋沸腾的欢呼中将其高高举起,将贪狼的战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很残忍、很残忍……
贪狼双目未闭,似仍看着这世间。
他想伸手、想靠近、想将贪狼搂进怀里,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拚命接近,都无法碰触到贪狼……
看进贪狼失去光芒的眼里,他才知道……
原来曾经有一段缘分在他面前,他却不懂得珍惜……
原来那个将最珍贵的名字告诉他的人,深深爱着他……
☆☆☆
他深深陷在这个地方,不停轮回,无法停下来。
他似乎有眼睛,但无法闭上眼;他似乎有耳朵,但杀伐声无法停歇;他似乎能闻见鲜血的腥味,他无法阻止那些气味窜入他鼻腔;他似乎有嘴巴,但他无法叫喊出一声「匪石」、一声「匪席」或「贪狼」……
贪狼死后,首及和尸体被吊挂在向空城城门口。
兀鹰盘旋。
他看见匪席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尸体,等着匪石和自己一样从尸体里走出来,但昂着颈,日复一日,却始终无法等到。
匪石走了,匪席却还留在原地。
匪席等着,一直等着。
直到向空城外被血肉滋养的红土长出了灿烂的黄花,直到灭了南越的军队大举归乡,直到后来少了将士与住民的向空城城墙渐渐崩毁,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黄沙覆盖了枯骨,寂寞与日遽增,匪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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