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径。
有个魏军什长刚摸到号角,喉咙已被狼牙箭贯穿,喷出的血沫在空中划出三尺红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军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赵广冲破敌阵之后,才有人凄厉地叫起来:
“敌袭!”
当受惊的坐骑血浪中翻滚时,元戎弩的牛筋弦正发出恶鬼般的吱呀声。
“退!快退!”
主将的突然阵亡,大纛的突然消失,再加上数名将领被点杀,让已经渡过来的魏军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不管愿意不愿意,所有人被裹挟着向后挤去。
浮桥的牛皮索在重压下发出断裂前的哀鸣,甚至有将校刚踏上木板,就被身后数十双手扯住衣服拽翻。
护额滚落河滩,转眼被踩成凹饼,倒影里映着人间炼狱——三千败兵正将这座救命桥撕成血沫横飞的修罗场。
五六个士卒顺势将倒地的将校当作肉垫攀爬,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被挤下桥的士卒抓住浮桥木篾,指甲在篾上犁出十道血沟,坠河时指骨还死死抠着半片甲叶。
最后一声牛皮索崩断时,整座浮桥如巨蟒扭动,三百余人被抛向空中。
然后又如交子落水般,掉入水中,在河心搅起血色旋涡。
断桥上悬挂的肠肚,正随浪涛起起落落。
侥幸逃回来的三十余人,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发疯似地继续向后方逃去。
没有渡河的魏军,在看到对面的惨烈场面后,再加上有人带头逃跑,也纷纷掉头逃跑。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逃出多远,就遇到了从上下游包抄而来的刘浑和秃发阗立。
鲍丘水和沽水本是并行而流,能走的陆路皆被二人截断。
溃逃的魏军想要逃回蓟县,就得继续强行西渡沽水。
但没有充足的准备,又没有合适的渡口,想要赤手空拳渡过沽水无异登天。
刘浑和秃发阗立一北一南,如同赶羊般,把这些溃兵来回驱赶,最后又把他们逼回了鲍丘渡的西岸。
日头即将落下山头的时候,镇东将军策马踏过临时修复的浮桥,坐骑铁蹄正好踩到溃兵所丢弃的旗帜,上面的魏字,被深深地踩到滩泥里。
以下不要钱:
ps:上一章汉军埋伏的地点,有书友指出两个魏军斥侯不合理,额,这其实是汉军设下的陷阱,利用天热赶路口渴的条件,最大可能地引诱魏军在那个地点停下喝水。
从后面的描述中也可以看出,那里是浅滩,上游有山坳,适合埋伏。
本来是想写明白一点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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