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领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禁欲又闲适儒雅的气质,站在她门前,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沉思。
高大挺拔的身体,在象牙白的瓷砖上落下一道凛冽的影子。
内心不停地周旋,斗争,又泄气,挣扎。
如果她不在意,就算敲响了这扇门,有没有任何意义。
他没有气焰,更没有居上位者的自信。
不敢面对,突然很想逃避。
他实在是不想再触及她淡漠冰冷的目光。
因为每一次这样,他都会结结实实地心疼好久。
把凤梨酥的小袋子挂在了小卧室的门把手上,他转身离开回廊,绕过衣帽间和另外一间客房,回到主卧。
现在他是谈家这一辈的话事人,是整个云想的掌权人。要他顾忌的事真太多太多了......
回到主卧,甚至没有时间神伤,就又要操心。
祭祖是头等大事,到时候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会出席,不能有半点差错。
等交代了一圈各项事宜,打过电话后,谈裕坐在桌前,莫名突然出神了几秒。
房间里燃着于妈提前布置好的香。
只是这次,不是小叶紫檀和黄杨木的,换了云家最擅长的沉香。
据说云家的沉香用的是惠安系的越南沉香树脂,加之调至得当,颇具安神静心的功效。
只是沉香名贵,好的沉香树脂又难得,云家制香非上乘顶料子不做,所以产量很少。
这还是谈裕托喻衍洲找云家的门路弄来的。
还是文紫嘉说他才知道,她最喜欢沉香。
如果今晚,他们在这偌大的主卧,在这珍贵的香之中,哪怕是吵一架,也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闭门不见。
他终于承认了。
承认自己的贪心,从开始仅仅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到如今逐渐演变成也期许她对自己有同样的渴望和在意。
茶台上还放着她上次用过的建盏,白玉茶杯细腻温润,辉映着屋子里光亮泛着好看的光泽。
他凝神看着,又端坐了一会儿,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猛地起身,出了主卧,直奔最北面的小房间。
回廊很长,因为已经入夜,熄了主灯,只留下了暗淡的壁灯。
整栋枫丹白露安静得渗人,他换下了凌厉的西装,身着lk的羊毛卡其色开衫,摘掉了所有配饰,只留下手上的一块爱彼的皇家橡树系列,全球限量发行的腕表。
一步一步,走得很快。
一直,到她的房间门口。
门上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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