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不至,法理欠缺。
渭阳君秦傒在旁虎视眈眈,乘大胜之势的时候不敢招惹。
这都落井了,扔几块石头还不敢?
这可不是太子的位置,而是王位!
四位老将固然只能用一次,但这一次的面子就能一点不给了吗?
文臣势力也不是铁板一块,魏辙也只能掌控三分,剩下七分为太子、王后、渭阳君等人瓜分。
一个魏辙,一个吕不韦,能翻起什么浪?
她所要不多,只要她的儿子。
在姬夭夭的算计中,太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释放她的儿子,这对大家都好。
她的夫君不是不可以用武力强行继位,但这就破坏了规矩。
规矩一旦打破,就容易生乱。
她的夫君是一个聪明人。
明明只要释放一个竖子就能顺利继承大统,不会选择可能引发乱子的武力。
这说来话长,二人眼神碰撞却只是一瞬间。
秦子楚抹着眼泪,冲跪在当央的吕不韦哭着道:
“父王薨,我当守孝至明年正月初一改元称制。
“先生当着未寒的父王尸骨说出这样的话,是要陷子楚于不忠不孝啊!”
廷尉华阳不飞挺身而起,对着吕不韦大喷口水。
“商人唯利是图,怎懂忠孝良悌!
“若是商君还活着,此刻就当枭你之首,以你鲜血祭奠王上!”
面向太子,拱手抱拳,微微低头弯腰。
“太子所言极是,正该按祖制,待守孝期满,再登大位,请宗正宣之。”
老宗正望望太子,没有说话,他是有意拖延。
秦国四月不到,连薨二王,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
此时朝堂人心动乱,消息传出去列国也会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的秦国,需要的是一位强势的君王,而不是一个孝子。
相邦魏辙皱着眉头站起身。
华阳不飞以为魏辙也要劝进太子,严阵以待,以目视治粟内史士仓。
士仓是渭阳君秦傒头号门客,平常没少难为太子,此时应该也站在他这一边。
士仓岿然正坐,低着头,没有回应。
华阳不飞正心中暗骂,魏辙张口了。
“宗正为何不继续宣读?有意拖延否?”
此话一出,宫中不少人都看向这位老相邦。
那日信宫前殿,魏辙上训太子,尽诈王后势力,气走王后的刚正形象犹在目中,为何今日却是这般举动?
华阳不飞呆愣片刻,急忙附言。
“相邦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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